“她不是奉養田氏,她根本就是把田氏關押拘禁起來,不讓田氏鬧事,更不會讓田氏在別院好過。”
太子妃憤恨不平,“她明明做了不孝的事,外面的人偏偏一個勁說她孝順,她也不覺得臉紅?慕三小姐就沒有當面戳破她?”
“您怎麼不聽勸呢?怎麼又忘了不能同安樂郡主較勁?今日咱們打侯府門前過,這還是老天爺厚愛您,給您提醒呢。”
馮尚宮語重心長的勸道:“您也看到了耀武揚威的大太監在郡主門前什麼樣了?這還只是在門口,他們見了郡主,我敢向你打包票,他們一個個比貓還乖,說不得會抱著郡主的大腿好一頓哭求,他們除了愛財之外,更愛惜性命,沒了性命有再多的財勢也享受不到。”
“不說旁的,郡主倘若針對太子妃,不用郡主多說多做,只要歪歪嘴,您面前這些大太監就能讓您在皇宮中寸步難行!相比較您來說,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更信任他們,您就是去告狀都沒人理會。”
太子妃心頭點燃一把火,燒得她難受極了,慕明明做了不孝的事,一堆人追捧她,而她做什麼都得不了好,“這不公平!”
“郡主能讓田氏在宛城住著,那是郡主手段高,慕三小姐不是沒來找過木大人,可您該知道,木大人有多疼親生的女兒,不見三小姐還好,若是見到往日捧在手心的三小姐,嘖嘖,木大人只會更惱恨自己和三小姐,以及做下換女的永安侯府!”
兩家調換女兒身份這件事已經完全翻轉過來,田氏一口咬定是她自作主張調換了女兒,慕也沒多做解釋,可是所有人都認為真正做出換女決定的人是永安侯府,他們就是想把女兒留在京城享福,把奴才的女兒慕帶去關外當奴婢使喚。
“永安侯完全比不上風頭正勁的木大人,這年頭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總歸還是要看實力的,何況永安侯自知理虧,安樂郡主讓人把隨著田氏鬧上門的三小姐送了回去,永安侯還能不明白郡主的意思?無論如何都會看牢慕三小姐,他生怕被木大人找上門去。再者永安侯欠了好多銀子,整日忙著應付上門的債主,安樂郡主不去找他麻煩,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太子妃聽著自己不知道的訊息,手中的帕子擰成了麻花,“說得再多,還是慕……安樂郡主她手段高,直接把隱患都……還是她得皇上信任,否則她就是做得再好,也會有人說她心狠手辣。”
“回宮,我們回宮!”
太子妃憤怒嫉妒的的眸子一瞬間好似被冰雪覆蓋,心中的妒火熄滅了,恢復幾許理智,明知道馮尚宮對她不是忠誠的,她還要用馮尚宮等人,因為她們是太后娘娘給自己的,而且她手中確實沒有可用的人。
就算是向太后娘娘告狀,她也要找到機會,貿然去說馮尚宮的壞話,太后娘娘會更厭惡她。
馮尚宮看了太子妃半晌,太子妃合上眼睛,卻比出宮時更難應對把握。
“她最大的依仗不是那一身的本事,而是皇上的看重!”
馬車重新啟動時,馮尚宮聽到太子妃平靜的陳訴:“倘若失去皇上,就算她本事仍在,也沒有今日的煊赫地位。”
倘若慕聽到會點頭贊同的,她不曾小視自己的實力,但是更清楚自己的分量,面對哭訴的大太監,她依然很是冷靜,“你們起來說話。”
不曾因為這些大太監的吹捧諂媚而得意起來,失去本心。
柳三郎坐在慕身邊,手指輕輕捻動,眼見大太監還要繼續哭求,出聲道:“沒聽郡主讓你們起身。”
大太監看了看面容平靜的慕,又看看雲淡風輕的柳三郎,心頭暗暗叫苦,你說皇上寵愛信任的後輩怎麼偏偏是這兩位?
換了旁人,哪怕是太子殿下,他們也有信心同太子殿下談條件。
慕油潑不進,什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