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木瑾是不是有所誤會?”程大學士欲言又止。
慕慢條斯理把懷裡的好幾張證詞掏出來,紙張證詞展開,白字黑字,手印鮮紅,輕輕揚了養紙張,“一會兒我會貼在書院門口,這些證詞每個人都能看到。”
“若說我和木瑾,以及程門學子之間的誤會……還是有一個的。”
稍稍賣了一下關子,慕揚起嘴角,燦爛笑道:“最大的誤會就是他們小看了我,想要給我一個教訓,卻被我反制問出口供,木瑾根本不知花費重金聘請的陷害我的江湖人士不是我的對手,我輕而易舉就能讓他們供出幕後的人。”
“哎,倘若我提前闖關的話,他也不會白花冤枉錢了。”
說不盡的遺憾,道不盡的意味深長。
慕絕對有把人氣吐血的本事。
柳三郎暗暗琢磨,氣吐血和打吐血哪個傷害更深?
“程大學士的侄子同您氣魄大不一樣。”慕嘲諷般繼續說道:“令侄只帶去了五名書院的護院,雖也是走得五行陣法,可他們都沒穿鎧甲,他們被我兩三下就打倒了。程大學士一下子派出五百名鎧甲護院,嘖嘖,我是拼了受傷,以小傷博勝,才闖過了第一關。”
“程大學士比他們厲害多了。”
“……”
能言善辯,引經據典的程澄啞口無言,他不是找不到顛倒是非黑白的辯解話語,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狡辯。
慕方才奮勇闖關是假的?
她帶來的皇上訓斥是假的?
何況慕身後站著柳三郎,別看柳三郎一直沉默,但是程澄有一小半的心思都落在柳三郎身上,柳三郎可是隨時隨地都能見到皇上的人。
單以皇上對他的寵愛和信任,就比他強了不少。
起碼皇上不會為程澄震怒。
“他們竟做了這樣的事情?程某真是……真是瞎了眼睛!”
程澄快速衡量輕重,只能把一切推到他不知情上去了,暫且先熬過這一關,等這陣風頭稍稍過去,他再想辦法將寫出供詞的人弄出來,畢竟程澄不願讓門下為自己辦事的學子寒心。
“多謝慕小姐為本門除害,證據確鑿,程某必會好好懲戒他們,逐出門牆。”
“這是程大學士第幾次謝我了?”慕眉眼彎彎,“既然程大學士這般不曉事,我再提醒你一句,再讓程大學士謝我一次皇上可知曉程門的處罰可以代替國法。”
“……慕小姐。”
“還是程大學士認為程門的處罰可以優先於國法?”
慕一句話令程澄了一下,但凡弟子犯錯,不都是先逐出師門?
誰會似慕這般較真的亂扣帽子?
“而且程大學士不是該先看看證詞,看看他們犯下的罪過,再決定該如何處置他們。”慕淡淡的說道:“看您方才一番計較,好似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起因是寒門學子陳徹陳四郎被程門陷害姦殺無辜女子!”
寒門學子?
陳徹?
“是宛城陳四郎?”
“有狀元之才的陳徹?”
“……好似有首勸學詩就是寫給陳四郎的……”
“哈哈,還是慕小姐寫給他的。”
“因為他們的婚事一波三折,陳四郎去報復悔婚的慕小姐,書寫莫欺少年窮,慕小姐才以勸學詩做回應。”
以前一直壓下去的議論,從新喧囂於天,頃刻有傳遍天下之勢。
先是他們定親,然後又悔婚,再配上他們彼此贈給彼此的‘詩詞’,讓慕和陳四郎備受矚目,尤其是慕闖關就是為陳四郎?
他們還記得慕拼死闖關的那股盡頭。
她對陳四郎是真愛吧,悔婚之後還幫陳四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