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得團團轉,通身灰僕僕的,沒個小姐的樣子,天生的丫頭命!”
這麼說,永安侯夫人好似能發洩嫉妒和不滿,從貶低慕中得到慰藉。
安樂郡主被人尊崇,可以前慕在她跟前就是個下賤的丫頭,種地洗衣,生火做飯,甚至還要幫她端洗腳水,給她一個笑臉,慕能一連高興好幾日,骨頭都輕上幾分。
李媽媽佯裝看路,這些話若是傳進三公子耳中,永安侯府上下怕是一個都活不了!她只是同三公子派來的人有過接觸,但從那人冷漠的性子上看出三公子沒有慈悲心腸,否則三公子訓練不出那樣的屬下。
以前李媽媽有時會岔開話,不讓永安侯夫人繼續埋汰奚落四小姐,李媽媽附和道:“長青先生怕是一時糊塗才收下四小姐,誰看得上一個亂糟糟,脾氣還不好,血脈卑賤的丫頭?老奴覺得外面關於四小姐的傳言也不可信。長青先生沒準只是指點她幾句,她就把自己當做長青先生的弟子了。”
永安侯夫人滿意扯了扯嘴角,顯得極是滿意,“似長青先生那樣的高人自不屑同一個丫頭計較,不過她若是吹噓得太厲害,長青先生肯定容不下她的,以前我只當她是奴才所以力氣大,她竟還學會遮掩隱藏了,連我都敢騙,當她是一個不識字的,回京之前,我該好好考考她……是我大意了。”
“不對,是死丫頭心眼太多,佯裝魯莽任性,讓我放鬆警惕,本來我對她還有一絲的憐愛,可她竟敢騙我,毀了我的媛姐兒。”
永安侯夫人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木齊和田氏在她眼裡就是一對狗奴才,他們生下的女兒也是奴才,該被她狠狠踐踏驅使的奴才!
田氏已經沒了用處,永安侯夫人也對以前鍾情的男人死了心,木齊現在成了皇上面前的新貴,一個狗奴才爬到主子頭上,她如何忍得?
即便慕媛不提慕雲生母,她不會放過讓慕雲認清事實的機會,不僅田氏是陷害慕雲生母的兇手,慕雲生母就是被……永安侯夫人嘴邊勾起詭異的笑容:
“雲哥兒也該明白誰才是他的親人,誰才是他的仇人!聽說他現在能影響東廠廠督?有廠衛收集罪證,木齊乾淨不了。皇上到底更相信貼身侍奉自己的太監,木齊不過是奴才,投了皇上眼緣,皇上還能護著他一輩子?”
“木齊倒了,慕沒了靠山,她得罪那麼多的人,我不信程次輔輕易放過她。”
永安侯夫人養病時便仔細琢磨拉攏慕雲的計劃,“一會你去把雲哥請回來,就說過兩日是她生母的忌辰,他生母的牌位已經供在慕家祠堂,他若還有孝心,就該回來主持她生母的祭奠。”
“侯爺早就在族譜上添了一筆,雲少爺的生母已是貴妾。”
李媽媽自打嘴巴,道:“老奴該死。”
“我還能同一個死人計較?若是我沒點頭,雲兒生母做不得貴妾。”永安侯夫人淡淡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聽媛姐兒提過一句,你知道雲哥兒的生母兄長是誰?”
李媽媽搖頭:“老奴不知,莫非大有來頭?”
“看在她兄長的份上,讓她做貴妾倒也不虧。我答應侯爺的要求,並非全是因為雲哥兒。雲哥兒管王公公,就是皇上如今最為器重的王公公叫幾舅舅。王公公是後宮不倒翁,以前得太后娘娘信任,如今皇上把東廠西廠都交給了他,又有云哥兒再錦衣衛,他們兩人幾乎掌握所有官員的小辮子。”
一路行來,侯府下人一個個無精打采,有些庭院已經長了野草,昔日尚算富貴的永安侯府已經很久沒有貴客登門,也沒勳貴名門邀請永安侯夫人做客。
慕媛厚著臉皮巴望著贏二公子,永安侯夫人清楚京城命婦捧高踩低的習慣,心疼女兒受的委屈,“等雲哥兒搬回來,我倒要看看命婦如何討好媛姐兒,還會不會有人把死丫頭慕捧到天上去。我現在還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