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自然也到了,聽到主考的暴喝時,她正站在屋簷下躲雨,這次暴雨來得快而急,雖然現在還在下,但雨勢也比方才小很多了。
贏澈被主考帶了過來,沒有任何雨具遮擋,他身上的衣服已是溼透,不過他依然淡定從容,雨水沿著他英挺的臉頰流淌下來,別人淋雨會給人落湯雞之感,他就算站在渾身溼透,依然有著別樣的魅力。
明明是被主考和看守考場的差役押解在中間,在慕看來卻是這些人簇擁著他前行,原本擔心焦慮的心思隨著贏澈鄒進而平靜下來,慕勾起嘴角,這一次,她就在旁看著他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語氣冰冷,目光不善盯著贏澈,勃然大怒:“混賬東西,竟然敢在考場作弊?贏澈,你越來越讓朕失望,以前朕看錯了你,為高中連作弊下作的手段都用出來,你不僅丟了魏王的臉,讓朕,讓整個皇室都沒了臉!”
木齊低垂下眼瞼,不得不暗自佩服皇上這變臉的速度,方才還一副興致勃勃的,這會兒好似能生吞活剝了贏澈,恨不得把贏澈徹底抹去才開心。
難道當皇帝的人也有分裂性子?
好似覺得還不夠,皇上指著站在雨水中的贏澈,道:“若是你沒信心高中,何必來考試?魏王是少了你吃穿,還是沒幫你求朕給你恩典?當日朕教你的話,你是一句都沒往心裡去,朕真該多聽趙王……”
“皇上。”木齊終於開口,“您暫歇雷霆之怒,是不是先聽贏澈說一說?萬一其中有誤會呢?”
“還用說嘛,主考還能故意陷害他不成?”
皇上雖是這麼說,但怒火比方才少了許多,迎上贏澈那冰冷徹骨的目光,皇上莫名心驚肉跳,完了,演戲演得太過火,傷澈兒太重。
澈兒的心眼比針鼻兒還小,肯定會在心上狠狠記上一筆。
尤其是他說起趙王……他只是順口,絕對是順口,一直默默承受柳氏偏愛長子的澈兒比任何人都敏感。
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真是該死!
皇上悄悄瞥了一眼木齊,不愧是他的兄弟啊,及時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難怪對父親那般有戒心的女兒都對木齊很親近孝順。
他和沐國公,甚至魏王都不會當爹。
木齊才是真正把兒女放在心頭的好父親。
“說說吧,你在贏澈的考棚中搜出什麼了?”皇上想到慕還站在屋簷下,“朕相信安樂郡主,即便贏澈作弊也該在貢院中,是不是有人協助他?”
主考義正言辭的說道:“臣方才去巡查時,正好見到贏澈拿著一卷大學,最後的考題就是從大學中出的,臣懇求皇上廢除贏澈考試的資格,以保證其餘考生的公平。”
慕鎖緊眉頭,就算是贏澈作弊,還用帶大學這樣的書麼?
“主考大人就沒有問贏澈手中的大學從哪來的?”慕忍住插嘴,“也許是旁人故意陷害他。”
“這麼可能?安樂郡主不可因為鍾情贏澈就為他脫罪!”
“可是……”
慕還想說什麼,贏澈眼裡彎出一抹笑意,“多謝郡主仗義執言,這卷大學的確不是我的,更不是我帶進考場的。”
主考怒道:“不是你的?為何會在你手中?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看到你拿著大學的人不只我一個,和本官同去的人都看到了。你最好乖乖認罪,興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畢竟你是魏王殿下的兒子。”
“不洗脫清白,我是誰的兒子都沒用!”
贏澈看著考官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是柳澈時就以博聞強記聞名,大學等四書更是通讀背誦過一遍,可以說是倒背如流,主考大人莫非以為我會在考場看已經倒背如流的大學?”
主考嘲諷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