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卷軸上肯定寫下足以威脅到他們的把柄。
小五曾做過幾日皇上的近衛,自然而然知道皇上把多少的人和隱藏著勢力劃撥給三公子,比如他統領的死侍,配上槍火的死侍嚴格說是用來保護贏澈的,只是他更願意跟著慕,但在關鍵時刻,死侍第一要保護的人永遠是贏澈!
橫豎慕也不需要死侍保護。
至於贏澈還隱藏多少的實力,小五不可能全然知曉的,但小五相信少將軍的眼光。
贏澈示意小五跟自己出門,輕輕帶上房門,他不緊不慢走著,小五下意識跟在他身後,“你怕是不知道軍郡主其實很敬佩讀書讀得好的人,也很喜歡撫琴下棋好的人,而且她還喜歡相貌出眾俊美漂亮的人。”
“……她才不是……不是膚淺的女子。”
小五結結巴巴的反對,底氣略顯不足,以前少將軍沒空撫琴,做一些文雅的事,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別處,不過小五曾經見過少將軍看精通音律的琴師看得出神,也曾找來不少錦繡文章詩詞欣賞。
“我從來沒說過郡主是膚淺的女子!”
贏澈漫不經心且帶著幾分玩味說道:“你連郡主真正的喜好都沒弄清楚,只能做郡主的侍衛了。”
小五潔白的牙齒咬著嘴唇,聽到贏澈的繼續說道:“我身邊不需你保護,你領著死侍跟著郡主,本來你們就是她的人,我准許你接近郡主,但是似今日……”
碰,小五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面前是一雙繡著雲紋的軟靴,衣襬飄逸,努力抬起頭,正好對上三公子那雙被黑瞳完全覆蓋的眸子,莫名他後背湧起一股寒意。
方才在郡王府時,三公子溫柔抱著少將軍,還彈琴給少將軍聽,他是那麼的溫潤無害,乾淨而文弱。
誰能想到三公子只需要一腳就能讓小五倒地?
他不能以自己沒有防備和輕敵來說服自己,三公子的功夫也許,沒準,可能不在少將軍之下?
這個認知比三公子隨隨便便扔出卷軸威脅英國公等勳貴將軍還要可怕。
畢竟小五覺得卷軸沒準是皇上交給三公子的。
“郡主身邊有丫鬟,以後更衣梳洗,披上外袍這些事,不用你侍奉!做好你分內之事,明白,小五將軍?!”
“……”
小五捂著小腹,牙齦崩裂染紅潔白的牙齒,“你這麼做,郡主會不高興的。”
“你的意思是會把今日的事告訴郡主嘍?”
“……”
小五抿著嘴唇,想要說幾句時,贏澈微微彎腰,彷彿屈尊降貴一般靠近小五的耳邊,“你說郡主會相信你麼?連真正追隨的主子都沒弄清楚的小五將軍,有何資格同我講條件?有何資格在我面前提起郡主?”
小五生生憋回去眼淚,傷處的疼痛比不上心上的折磨,錯認少將軍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甚至還為假的少將軍傷害過少將軍。
贏澈淡漠的說道:“郡主忘記了,我一直記得,正因為她心軟,在乎曾經的袍澤之情,我才容你跟在郡主身後,倘若你不珍惜機會,我會把你調開,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做到!”
“我對郡主是否真情無需向你,向任何人證明,我能容忍旁人對郡主的傾慕和崇拜,也可以接受木叔叔等人的考驗,但是你……你不夠資格來評判我!”
撂下這句話,贏澈雲淡風輕的轉身,依舊不緊不慢向廚房走去。
好久沒給慕熬粥了,她在王府喝了不少的酒,不僅要熬粥養養胃,還需要醒酒湯,他記得一個做醒酒湯的方子,據說非常醒腦,不會被宿醉折磨。
“公子爺。”墨寒看著熟練熬粥的贏澈,抿了抿嘴唇,輕聲道:“小五將軍哭得很傷心。”
贏澈輕輕攪動鍋裡的米粥,既不會破壞米粒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