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坐在木齊身邊,撐著下顎望著木齊,這就是父親給女兒的保護麼?“我又沒說不讓爹救我?”
“嗯?”木齊有一瞬呆愣,慕向他俏皮的眨眼,“比我們厲害的人還是有的,比如在宮中的皇上,若是有人說我被抓了,爹記得立刻去皇宮中,請皇上救我。陛下是爹效忠的君主,掌握廠衛,富有天下,言出法隨,陛下是最厲害的人,他也不會眼看著我陷入險地。”
木齊道:“我記下了,萬一我……你也要記得找皇上。”
“知道,知道。”
慕連連點頭,硃紅的嘴唇玩味般嘟起,“雖然這麼做少了一些樂趣,但總不會被i親情絆住。有時候見他們中計,我都跟著著急,救人的心思是一樣的,但就不能有點腦子麼?”
若是書本中的主角一定能化險為夷,不過現實中可就不一定了。
“明日我還要同三郎說一聲。”慕輕笑道:“他應該不會去向皇上求助,會動用一些……勢力,他比我和爹更有底氣一點。”
京城推崇她的百姓很多,名聲看不到,摸不到,只能用在特定的場合,慕也沒打算把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說今晚的事到底是誰幹的?”
木齊始終想不通,來人為何引慕去追?是故意的?還是他受了傷,慕想得太複雜?
“我們不用去管是不是陷阱,只要我們平安不曾被算計就好,這些事該是皇上和首輔他們操心的。”
慕打了個哈氣,“天色不早了,您明天還要上朝,歇息了吧,您明早可以在朝廷上向皇上提一句今晚的事,皇上比我們聰明,許是能看出端倪。”
“你也早點睡,明日不要早起了。”木齊向外走,隨口說了一句,“聽說瓦剌聖女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尚未甦醒,很難從她口中打聽到刺客的訊息。跟隨她的侍衛全都死了,慕雲如同沒頭的蒼蠅,很難抓到刺客。”
慕乖乖點頭,木齊離開後,她突然無聲的笑了,推開窗戶看向京城的某個地方,若是他們的目的是在栽贓嫁禍,她到是該追上去,畢竟京城沒有誰比她更適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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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從侯府逃走的男人跪在冰冷的地上,低眉順目,輕聲說道:“屬下沒用,請主人責罰。”
山水屏風後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責罰到是不必了,我原本就沒打算一次就能引動慕,人的名,樹的影,她創下很多的奇蹟,總不是個蠢貨!咱們的皇上更不會欣賞維護一個蠢女人!”
男人頭更低幾分,身體繃緊,顯得越發緊張,主子冷酷無情,沒有完成任務的人幾乎都活不了,主人口上說不怪罪,隨時都有可能要他的性命。
“你先下去,把我們的人都收攏起來,別被廠衛那群瘋狗嗅出味道。”
“是,主人。”
男人倒退出門,剛剛轉身,噗一聲,隨之哐當,他倒在地上,後心處緩緩滲出鮮鮮血。
屋中的人聲音陰冷吩咐:“收拾乾淨,本座聞不得血味。好在沒有血沒有流進屋中,把門口多清洗幾遍。”
隨從悄無聲息出現,拽走死不瞑目的屍體,亦有隨從提著水桶趴在地上清洗沾染鮮血的地磚。
水漬還沒完全乾涸,又有一具身體倒在相同的地方。
“都是一些廢物!他比去試探慕的人還不如,愣是連贏澈的面都沒見到……贏澈,真是個好名字!”
對慕和贏澈的試探全部失敗,他並沒有表現出憤慨,一顆一顆捻動檀木佛珠,意味深長的笑道:“等他的屍體擺在你面前時,你才明白我所承受的痛苦。”
“主人,齊王派人來問結果。”
“你同齊王說,他只需平安從江南迴來,太子位置就是他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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