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雲薇永遠恨您麼?皇上怎會有這樣的念頭?”
長青默默搖頭,輕聲說道:“臣不懂得女孩子複雜的心思,一直又不會說太多,最後同徒弟生分疏遠,她不知臣有多在意得意她,臣以為臣是最愚蠢的人了,您比臣還要不如。”
“……”
皇上按著發漲的太陽穴,聽著長青繼續道:“您可以把瓦剌聖女留下,但是您不能想著藉著她去追憶,把她當做替身,尤其是您心心念唸的人有可能就在您眼前。”
“朕錯了。”皇上後背一緊,叮囑長青道:“你就當方才什麼話都沒聽到,千萬別透漏任何風聲。”說到最後,已經呆了幾分哀求之意。
長青鄭重點頭,“陛下放心,臣不會說出去。”
他也想多幾個人疼愛慕,雖然慕並不需要他們這些長輩們的補償,反而是他們需要慕,木齊是熬出頭的一個,最近在侯府過得不要太好,整日不是有鳳娘子陪伴,就是享受慕的孝順親近。
長青無法肯定皇上和慕是不是有夙世的緣分,慕就是皇上心心念念人,但皇上寵愛信任慕,總比瓦剌聖女強。
“朕能清醒對待澈兒,每次遇見……遇見關於她的事,朕總是失去冷靜,輕率做出決定,每次都得後悔!”
“皇上,承平郡王到了。”
“請皇叔進來。”
皇上坐直身體,示意長青退到一旁,承平郡王快步進門,神色焦急,說道:“瓦剌聖女遇襲後,同來諸部使者不願在住京城,叫囂讓皇上捉拿真兇,臣估摸瓦剌部族那邊很快會有異動,皇上要有準備……”
承平郡王知道皇上的一些計劃,鄭重的說道:“也許少不了一場戰爭,除非陛下對他們讓步。”
搶在皇上否定之前,承平郡王搶先道:“皇上不會讓步,臣也不會對蠻夷退讓,臣這麼說,只希望您對澈兒的安排再謹慎一點,臣怕耽擱您的計劃。”
瓦剌聖女生死不重要,帝國也不怕瓦剌族的威脅,讓承平郡王心慌意亂是贏澈,萬一他有點事,或是被這樁事牽連了,皇上一定會龍顏大怒,到時候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贏澈才是皇上的逆鱗。
上一次魏王妃派人行刺贏澈,皇上不是知道贏澈佯裝受傷,絕不會輕易饒過魏王妃,直到現在,皇上依然對魏王妃沒有手下留情。
魏王妃如今也只能在魏王府橫行一時,外面的勢力被皇上削得七七八八了。
皇上沉思半晌,道:“長青去同澈兒說一聲,算了,他那麼聰明應該不會中計,讓你去提醒,反倒惹人懷疑,最近京城混進來不少老鼠,朕也該清掃一二,省得他們忘記了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人是朕!”
長青若有所思垂下眼瞼,掃過承平郡王,默默記下一筆。
他可以不去同贏澈說,提前同慕提一句,總不能讓徒弟被皇上口中的老鼠算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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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不是開玩笑?”
慕一臉震驚,“您怎麼會……我完全不夠資格。”
原來長公主留下她主要是為這事?慕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態度很堅決,“長公主別再為難我了,您就不怕我把你費盡心血建成的女學弄得雞飛狗跳?端莊的小姐都同我似的,她們會嫁不出去的,她們的父母兄弟肯定堵著門罵我一頓!”
她自己的性子自己還是明白的,說不上很好,慕雙手合十,向長公主拜了拜,“您就當疼疼我,您總不會想見侯府被人堵上了。”
“的確會有很多人去侯府,他們不是罵你,大多是感激你,你是不知現在有多少做父母的人期望養出你來,你已經成為他們教育女兒的榜樣。”
慕表示懷疑挑了挑眉稍,長公主笑得更厲害了,“你改變了很多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