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軟軟的絨毛。
厚著臉皮趁著王府隨從跪拜柳三郎時偷偷再次溜進王府的三小姐絕美的臉蛋猙獰,指甲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眼白泛起淡淡的血色。
柳二郎根本沒有辦法同柳三郎比,樣樣不如柳三郎,連對待心儀鍾情的女子都比不上!
“三郎!”
魏王嚴父一般的訓斥聲傳來,顯然他對自己的兒子已經有所不滿了,想他堂堂魏王,怎就生出個三郎這樣在慕面前變得無賴的兒子?
宗室子弟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風流瀟灑。
便是他也把一顆心分成多個,給了柳娘子,給了魏王妃,還有好幾個性情各異的女子,這幾年因沒有兒子的事鬧得,魏王才漸漸收了心思。
哪怕在心儀的魏王妃面前,他都沒有似三郎一樣。
柳三郎緩緩挺直腰,拱手道:“我母親在何處?魏王殿下。”
一句魏王殿下,令魏王所有的不滿嚴父樣崩潰,他還沒有資格管教柳三郎,他的兒子完全可以不認他,乾笑道:‘皇兄不是讓你改回國姓贏,三郎,我並非想教訓你,而是你……你……”
“不用魏王殿下操心,我知曉該如何對待安樂郡主,倘若魏王殿下看不慣的話,您可以不看,橫豎我兩位兄長都很聽您的話,您不愁沒有子嗣為您養老送終,有他們在,您不會再被世人嘲笑為絕戶。”
柳三郎對魏王一如既往的禮數十足,但卻顯不出任何的親近,反而冷漠而生疏。
“父親。”柳大郎幾步走到渾身僵硬,面帶幾分哀怨的魏王身側,關切問道:“三郎不懂事,您千萬別生三郎的氣,他說得都是氣話,從小他就最……最不會討長輩歡喜,一直記著鄰居孩童對他的嘲笑,我們三兄弟兒時都或多或少被人嘲笑過,我知曉父親為難,亦理解父親身不由己,三郎還沒明白……”
“不,三郎說得沒錯,是我,是我不配!”
魏王眸子深沉,輕輕拍了拍柳大郎的肩膀,喉嚨滿是苦澀:“別再給我找理由了,說得越多,顯得我越是個不負責任的渣滓,對不住你們,對不住你娘,也對不住阿嫻。”
柳大郎嘴唇動了動,眉頭越皺越緊。
慕強忍笑意,“好久不見,魏王殿下。方才聽殿下的意思,對三郎有所不滿?”向前一步,同魏王目光對視,把柳三郎擋在身後,“您難道還不明白他是我護著的?”
柳三郎雲淡風輕般提起點心,“郡主送您和王妃的禮物。”
“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物啊。”魏王主動從兒子手中接過一長串的點心盒子,滿臉喜色說道:“本王正想品嚐京城的風味糕點,安樂郡主送得正合本王心意。”
”王爺,王妃讓大公子,三公子進去說話。”
魏王妃派來的人及時開口,讓柳大郎和王府的僕從不至於被善變的魏王驚掉眼睛,瞟了安樂郡主一眼,“王妃讓奴婢轉達郡主一句話,說,柳澈也好,贏澈也罷,他將來的麻煩只會比現在多,你甘願犧牲自由自在的日子願意陪他闖進血雨腥風中?陪他受苦受難,最後他未必就能撥雲見日,他深陷牢時還會怪你拖他後腿。姓贏的男人都沒有長情的,他們的心眼都很小,愛其與其生,恨其與其死,老贏家的男人喜歡你時,你所有的短處都被當做優點,一旦對你無情,你就是把心挖出來給他吃,他還嫌棄你的心太腥!”
慕回頭,柳三郎抿著嘴唇,搖頭否認。
魏王尷尬的縷著鬍鬚,琢磨他竟是這樣的男人麼?
柳大郎低頭掩藏起所有的情緒,唯有三小姐聽得極是認真。
“多謝王妃好意,我喜歡誰,願意跟誰過一輩子,從來無需任何人建議。”
慕淡淡的回道,“正好,我的心眼同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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