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枷鎖,示意少年再胡鬧下去,沒好果子吃。那枷鎖有幾十斤重,輕輕鬆鬆就能壓垮身體略顯單薄的少年。
“我雖然不是五城兵馬司的差役,但是不能眼看著你徇私,就因為他是魏王的兒子就可以不經過搜身進入貢院?難道魏王的兒子就不會作弊麼?”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贏澈,贏三公子在貢院門口同舉人不該區別對待!”
站在贏澈身前身後的舉人聽到少年的話,紛紛叫嚷起來,“不公平,不公平,只因他是魏王之子就不用搜身?”
“不公,不公,學生不服!”
正在差役暴力搜身的舉人更顯得激動,贏澈出身比他們好已經夠讓人羨慕了,來科舉會試都能得到特殊的照顧,憑什麼?
科舉會試不是人人平等麼。
魏王的兒子既然來搶他們高中的名額,也要被剝光衣服檢查一番。
他們也想見見往日矜貴,萬事隨心所欲的魏王三郎被差役狠狠折辱一頓,“他既然來科舉,就該同我們一樣,否則我等寧願放棄科舉,靜坐在貢院門口!”
不管舉人們是否捨得放棄魚躍龍門的機會,反正先把聲勢造出來,逼得官差不敢徇私。
越來越多的舉人加入其中,人潮湧動,弄不好就有可能造成一個驚天的醜聞!
方才徇私的差役臉龐毫無血色,身體顫抖個不停,好似身處滾滾洪流之中,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抗得起的變故了。
他尋找幫手,哪怕是同他往日交好的人也不敢此時上前幫忙,他的上官更是露出一抹兇惡之色,他知道自己搞不定的話,不僅會丟掉差事,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往年並非沒有舉人在搜身時表示不滿不公的言論,更不是沒有徇私不用搜身的事,只要差役們嚇唬一二,統一口徑,重重呵斥幾句,拿著枷鎖威脅一下領頭的舉人,他們便都老實下來。
今日他這是犯了眾怒?
不僅找不到領頭之人,還被一個疤臉少年擋住了,差役這才發覺少年臉上除了那道疤外,卻是一個俊秀的,膚色比男子更白皙,嘴角微揚,端是瀟灑。
這人……他應該打不過,罵不得。
差役佯裝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少年輕輕踢了倒在地上的差役,“真是沒用!來個人把他抬走吧,不過他到是有點機智。”
此時怕是沒有比裝暈更好的方法了,就是不知他背後的主子是不是會看在他暈倒的份上饒他一命?!
怕是不成!
少年看著被抬走的差役,將落在腳邊的書卷踢開,高聲道:“所有舉人都聽好了!檢查搜身之後,你們彆著急走,再看一看自己的箱籠是不是多了什麼物件!”
轟得一聲,他這句話不亞於在貢院門口扔下一個炸雷,搜身後的舉人紛紛檢視箱子,而等待檢查的舉人看向差役們的目光極是不善。
這只是搜身第一關,進入貢院後還有一個文墨檢查,一旦被差役動了手腳,不曾有作弊之心的舉人豈不是冤枉?
“皇上……”木齊一臉為難,低聲對身邊的人道:“並非破壞科舉會試,她是太在意三郎了。”
“她的性子,朕還不知道麼?”
一身儒雅教書先生裝扮的皇上晃動手中的摺扇,意味深長說道:“朕猜贏澈未必會感激他,哈哈,朕都要笑死了,三郎怕是記得朕給他講的故事,也許想著順勢而為,誰知最該動手的魏王妃沒有動靜,差役投書又被識破。朕現在也想不到他用什麼辦法一鳴驚人,才壓當代俊傑,令主考官不得不把他的卷子拍在第一位,讓朕不得不點他為狀元!”
木齊一腦門霧水,懵懂的問道:“您的意思是耽擱了三郎?”
皇上用扇子抵著嘴唇,低沉笑了起來,“朕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