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三郎就不能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文章?就不能一筆書寫出驚聖且流傳千古的策論?”
魏王滿懷期待,“一如那些膾炙人口人人稱頌的好詩篇文章不都是人寫出來的?”
“他才華是不錯,但比起聖賢和名垂青史的大才子還是差上一些。”魏王妃白了魏王一眼,“也只有你認為他有李杜之才,蘇軾的風流寫意,皇上就沒有認真教過他如何做得錦繡文章!”
第五百八十九章 檢查
魏王煩躁擺手,催促贏清贏淄去貢院考試。
兩個兒子行禮之後,各自提著箱籠離開,柳側妃捏著帕子站在房門口,既是擔心兒子們的舉業,又見被魏王緊緊攥住胳膊魏王妃刺眼。
他們夫妻站在一起,雖然面上都不怎麼好看,卻有一種旁人無法再插足其中的感覺,柳側妃甚至弄不大明白他們方才說過那番話的深意,只能隱隱綽綽明白贏澈得罪人太多,分到了不好的考棚。
而魏王妃那個賤人找了門路給贏淄分了個上等的考棚!
難怪贏淄無視她這個生母,一個勁捧著魏王妃。
柳側妃扶著簾子,輕聲說道:“王爺就不為清兒操心麼?清兒的學問是他們之中最為紮實的,為人厚道刻苦,若是分到不好的考棚,豈不是耽擱清兒?我真恨自己沒有本事,沒法子如同王妃認識的人多,清兒是被我耽擱了。”
懇懇切切,淚睫於盈,若柳側妃只有二八年華還能讚一聲梨花帶雨,她已是四個兒子的孃親,歲月也沒有過於偏愛她,早些年又因為貧困和追殺傷了身子,柳側妃要比明豔高貴的魏王妃顯老許多。
魏王看她沒有任何憐惜之情,只覺得頭疼欲裂,莫怪當世都講究門當戶對,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孩兒果真是個拿不起事的,柳側妃只會讓魏王心煩,她的眼睛只盯著眼巴前的好處,根本不明白魏王最在意何事。
“澈兒也是你兒子!”魏王沒好氣的申斥一句,“既是你不喜歡澈兒,本王把他放在王妃名下好了。”
“王爺……”
柳側妃記得長子交代給自己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贏淄和贏澈成為記名嫡子,淚珠簌簌滾落,哭得更為悽慘,“您要把兒子從我身邊奪走麼?我已經沒了王爺,沒了名分,他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肉,這些年是我一直含辛茹苦撫養他們,好不容易盼著他們長大成才,您卻要讓我的兒子孝順另外的女人,管別人叫娘!”
上前一步,柳側妃一把拽住魏王的衣袖,“縱是我不得王爺喜歡,王爺看不上我了,您也不該忘記當初是我父兄和我救了您,我本蒲柳之姿,棚戶之女,又年老色衰,不求王爺垂憐,只懇請王爺不要搶走我的兒子!”
魏王眸子變了變,魏王妃乾淨利落甩開魏王,似笑非笑說道:“妾身何時答應過把她的兒子記在妾身名下?只是看贏淄可憐又時常在妾身面前,妾身才為他考慮一二,隨手幫了贏淄一把,安排考棚對妾身不算難事。王爺最好同她說明白了,妾身沒有搶別人兒子的喜好,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終究養不熟!”
在不是自己親生幾個字上加重語氣,魏王妃慢悠悠撫平被魏王抓出來的衣服褶皺,“皇上教導贏澈什麼,王爺還不知道麼?狀元三年一個,並不值什麼。皇上本沒期望他只做狀元,不過皇上算計來算計去,沒有算到他教匯出來個情種,世上還有慕!”
“皇上不是已經厭惡了澈兒?”柳側妃不肯撒手,宛若蔓藤一般緊緊纏著魏王,“澈兒為此難受好幾日,他一直都把皇上當做至親長輩,澈兒看似淡漠,在我們的兒子中最有心計,他永遠知道該怎麼做最好,有幾次我都沒有辦法面對他……他那雙眸子。”
魏王妃笑聲朗朗,“好,說得太好了,柳娘子對贏澈還是瞭解的。”
“阿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