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是放進懷裡。
現在想起來,他那天的動作,一如眼前的小心翼翼。
他沉默著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把她身上的穴道一一解開。她的肚兜已教那個男人半扯下來,露出一側胸~脯。
他仍是默聲不響,替她把肚兜的帶子繫好,又輕輕把外衣攏好。他的動作像他平素為人處事一樣,有條不紊,但一雙手潔淨的手卻顫抖得厲害。
明明剛才他殺人的時候,迅捷殘酷,乾脆利落到哪怕是微微的顫動也不見。
然後她被擁進他懷裡,由開始的鬆垮到後來的緊窒,緊窒到她快無法透氣,所有呼息捂悶在胸~腔裡。
與那個人一樣,他身上也有著淡淡的酒味,但酒味以外,是她喜歡的清新和香氣。
不像那個人的酸臭,只讓她想嘔吐。
她伸臂把他抱緊,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玉致。”
“是我不好,我沒能保護你。”
她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重複說著這兩句話在她耳後傳來,急促痛苦。
他的身子比她的顫抖得更厲害。
。
他說了一遍又一遍,彷彿他再也不會再說其他的話似的。
她害怕了,比剛才那醜陋的男人欺負她的時候更甚。終於,她徹底從木麻了一般的混沌中掙脫了出來。
她用臉去碰觸他的臉,用頭卻蹭他的光潔好看的眉額。
哭音從喉嚨了彌散出來,夏桑,我沒有事,他沒有。。。。。。你來了。
不斷加大力道收攏著環在她背後的手,他把她抱得死緊,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開她,捧起她的臉,用臉輕輕蹭觸著。
小時候,他們也曾那麼親暱。
後來,有了歲月,有了長大。年華暗中偷渡,她也有了去朝思慕想的人。
他從懷裡拿出捨不得用的手帕替她搵去眼淚,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沒有聲息,似乎,也無須聲息。
好一會,夏桑伸手撫著她臉上的不平整,輕聲問,“這是易容術嗎?”
他聲音裡的不穩,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盯著他把手帕細心折疊好,又放回懷裡,扯了個笑,道:“不是,夏桑,這不是易容術。”
“做人皮子雖然時間,我們的馬車被劫,當時兵荒馬亂的一片,哪裡來得及?隨行的姑姑告訴我,若我們一眾女眷被捉住了,則。。。。。。清白難保,後來,她們都被當成玩物送給了這山上的男人,我當時想過死,我是公主,我是九哥的妹妹,活,要活得有尊嚴,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那一下,我想起了嫂嫂,於是,我拿匕首劃爛了自己的臉。”
夏桑心中一搐,大手把她的頭壓進懷裡,玉致的聲音從懷裡低低傳來,“夏桑,生肌丸,這世上只有一顆,我以後便是這個鬼樣子了。”
他聽得她聲音裡的悽苦,越發浮躁焦灼,恨不得這面容被毀的是自己才好,眸光一觸窗外,月疏橫斜,天色愈黑,而這陣黑過去以後,便是天明瞭,心中隱隱生了一股不安,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得趕緊離開這裡才好。
正文 377 青衫洗舊(2)
他微一沉吟,轉念一想,低聲道:“玉致,本想現在就帶你走,但此法不妥。我剛才已暗中放了焰火讓內務府幾名好手過來接應,你十哥的人馬也糾集在這附近。你再忍一忍,我現在先把屍體處理掉,待內務府的人一到,我們立刻便走!我已探過,這飛虎門共有百餘人,這樣即使被發現,我也能帶你硬闖下山,至於一班女官婢女,待你一出去,我即率人上來救。”
玉致點點頭,夏桑突然微凝了眉,“你在這裡,別出來。”
他輕輕推門走出去,剛才聽到的聲息果然沒錯,月色氤氳,院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