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提醒:“,你是女孩子,在關外流放之地,你我經歷了一些事,但這些不適合在外人面前提起。”
“哦。”慕點點頭,“下次我不說了。”
慕雲悄悄打量紅蓮長公主,眼中閃過一抹十足的戒心。
柳三郎被外人這個詞刺得有點肝疼,“慕小姐決定同我一起去京城?共商大事了?”
“慕十三爺還有錦衣衛的差事,何況讀書人一向抱團,最是看不上錦衣衛,往往錦衣衛一出面,讀書人會一心對付錦衣衛。”
柳三郎遺憾的說道:“這一次的事,十三爺還是儘量不出面為好。”
“……”
慕雲鯁了一下,不悅的皺眉,卻無法否認柳三郎的話。
紅蓮長公主慢悠悠的說道:“魏王的兒子也不是很適合出面,程澄也算是魏王的師兄了,當初程澄的父親經常入宮教導皇子公主們讀書。他是太子太傅,同樣也是魏王的啟蒙老師。”
“此言差矣,我姓柳,名澈,並非魏王殿下的兒子。”
柳三郎一派端方,儒雅清高,果決般說道:“魏王殿下同家母的前塵往事,不是晚輩可以過問的,我以宛城讀書人的身份為同窗喊冤,同魏王殿下何干?”
紅蓮長公主抿了一下嘴角,嘟囔道:“所以說我最煩你們讀書這張嘴了,明明你就是魏王的兒子,偏偏說出一番道理來,怎麼都能佔到便宜。”
慕點頭表示很理解紅蓮長公主的心情,一老一小相視一笑,彼此好似更顯得親暱上幾分。
柳三郎明明佔據了上風,反倒預感自己前景堪憂。
記起皇上那句她來……看來皇上指得就是面前這位夫人了。
還好不是男人。
但是這位夫人只怕比男人更讓人頭疼。
“你們站到一邊去,別耽擱我問話,再拖延下去,不僅把我的氣勢拖沒了,我只怕是根本進去京城!”
慕直接命令錦衣衛司指揮使慕雲和魏王的兒子柳三郎,再一次驚呆了趴在地上的兩人。
紅蓮長公主笑盈盈望著,心情愉悅極了。
慕雲和柳三郎互相看一眼,沉默片刻,乖乖邁開腳步,站到了一旁,不再幹涉慕審案。
“我說!”陰沉男子感到慕的目光,方才的視死如歸統統拋開,他可以在孤女慕面前逞英雄,然而如今慕身邊站得人,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何況慕可以讓慕雲和柳三郎乖乖聽話,讓……許是消失多年的紅蓮長公主都以慕為主。
他充其量不過是一隻小螞蟻。
坦言道:“我不是程大學士的親戚,也不是他的學生,只是在京城書院做點雜事,以前受過木瑾一些銀錢上的好處,在書院中被木瑾關照過,聽說木瑾被慕掰斷手指,又被陳四郎斥責,木瑾大失顏面,我便憑藉在早些年在江湖的經歷,和我父親留下的些許人脈報答一下木瑾。”
“我父親本是江湖人士,早些年在北直隸一帶頗有威望,後因為兄弟比武助拳,吐血而亡。父親臨終前逼我發誓,不許在走他的老路。”
“我母親散盡家財,寧可去書院做漿洗的活計,也不願意再同江湖綠林有所牽扯,我是在書院長大的,只是我腦子笨,讀書不成氣候,只能在書院做一些雜事。”
一番說辭,合情合理,極其動人,把一切罪責都攬到他和木瑾身上,將程門摘了個乾乾淨淨。
言罷,他緩緩比上眸子,一副任由慕處置的樣子。
“陷害陳四郎姦殺女子的事,是你安排的?”
慕淡淡的問道。
“不是。”他搖搖頭,“我只負責帶出他們五人,幫木瑾擒拿你,其餘事我都不清楚,程易也只是被我拽來奏熱鬧,他總惦記要看他們五人的功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