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三郎抿了抿嘴角,旁人不知道男人是誰,他卻是知道的,設想過無數個同男人碰面的場景,然而卻沒想到會是此時。
他一心為慕擔心的時候。
仰頭看了茶樓的二樓,窗戶緊閉,看不到裡面有人,柳三郎面無表情繞過擋路的男人,冷冰冰的說道:“你認錯人了,我和你從未見過。”
此時他沒心思去應付眼前這人。
程伯父是不打算出現了,所以……才提醒魏王殿下過來?
柳三郎不知自己在宛城還能留幾日,是不是還能見到慕,沒有他在一旁看著,宛城的少年們不會越發痴狂追捧慕?
莫名奇妙的他心情很不好,自然不耐煩應付魏王。
他的生父!
“不對,不對。”
便裝出行的魏王眼見著少年前馬前行,他的身影即將沒入人群中,突然,魏王狠狠敲了一下自己額頭,“來人,攔住他,快攔住他!”
一群同樣隱藏在暗處的侍衛撥開來往的行人,堵住柳三郎的去路,亦有幾個人斷了柳三郎的後路,其中一名身份高大的侍衛說道:“王爺請公子留步。”
換了旁人,魏王府侍衛絕不會這般客氣。
柳三郎的氣度令他們不敢太過分,看得出面前的公子絕非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
“王爺?不知是帝國哪位王爺?”
柳三郎知曉躲不掉了,這次碰面是早就安排好的,許是從他得到龍駒後,一切已經不由他自己控制,這種一切由旁人安排的感覺,讓柳三郎很不好受。
然而他除了接受外,此時根本沒有能力抗拒!
“你……你姓什麼?”魏王聲音輕輕顫抖,隱含著急切,又有幾分不可思議,“你娘是不是姓柳?她是柳季紅對不對?!”
柳三郎側頭看了魏王一眼,一改方才的冷漠和不悅,恢復平時的溫潤如玉君子風範,“家母守寡多年,不認識王爺貴胄,不管您身份如何,還請甚言,休要提起家母名諱。”
“……”
魏王眼眶溼潤,差一點落下淚來,眼前這位少年,是柳季紅的兒子?!
也有可能是他的,他的兒子啊。
莫怪他覺得眼熟,看著似曾相識,他的兒子怎能不像他?
柳三郎唇邊噙著淡淡且疏遠的微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不,不。”魏王快步上前,好似抓住人生全部的希望,握緊少年的胳膊,嘶啞的說道:“你不能走,孩子……孩子……我……”
幸福來得太突然,一直快被逼瘋的魏王因為激動,臉龐充血一般,呼吸急促緊張,眼睛一番,昏厥過去。
柳三郎只是下意識扶住魏王一把,這就是他的生父?
魏王這般不堪,會不會被慕笑話?!
柳三郎永遠無法體會,沒有兒子的男人所承受的非議和壓抑的心情,何況魏王明明知道自己是有兒子的,當初卻是親手毀了一切,捨棄了救過他性命,給他生下兒子的柳季紅。
他一直以為他們母子已經死了,突然知道兒子還活著,他哪能不激動?
“你對我們王爺做了什麼?”
侍衛只見到魏王突然昏厥,以為柳三郎使了暗招,幾人扶住了魏王,另外幾人徹底圍困住柳三郎,“拿下他,他是刺客,意圖不軌行刺王爺。”
柳三郎好笑般搖頭,拿下他?!
是不是什麼人都敢在他面前放肆?
當他是文弱公子,好欺負的?
在慕面前示弱,不意味旁人隨便都能動他。
柳三郎冷靜躲開襲擊過來的侍衛,身手靈活,動作瀟灑,輕而易舉突破王府侍衛的包圍,直裰輕輕擺動,一派飄然。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