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會覺得少將軍傻透了,活該有那樣的結局。”
慕好似在說旁人的事,眸子看著窗外,聲音很輕:“誰又會對自己的母親百般防備呢,何況她在外比在府上多,母親不夠關心疼愛她,卻從未虧待過她,她亦認為自己虧欠了孿生兄長。”
“慕雲出京,去了西北。”
“沒有用的。”
慕不是不信慕雲的能力,而是設這個局的人恰恰是少將軍,“虧著最後她戰死了,要不然都會被自己蠢哭的。”
柳三郎放下茶杯,盯著自己的手腕,突然笑了起來,“有些事需要講證據,有些事情只要能讓大部分人相信就行了,皇上不會相信沐國公夫人,太后影響力大大減退,一心都撲在太子身上,巴不得太子妃孃家出事,她好名正言順為太子再擇良媛。”
“作假?”
“不,我只會同慕雲還原事實真相。”
“沐國公怎麼辦?”
“他有船隊和造船技術護身,皇上看在……看在他對戰死的女兒是真心疼愛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他。而且我以為他寧可憑著自己的本事功績封爵,哪怕是最低等的爵位,也不願意似今日踩著女兒的屍骨做國公爺。”
柳三郎輕輕蓋住慕放在撐著炕桌的手,“這事你就不用操心的,世間有許多不公平的事,但是我們這些受過少將軍捨命保護的人應該竭盡所能給她一個交代,女子又如何?花木蘭不是女子?太祖封的長公主同樣是女子!”
“那位戰功赫赫的公主可是風流成性,面首**成群,比之前朝的陰山公主更加放浪形骸。”
慕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長的說道:“後事人怕是也會把沐少將軍當做是風流的女子,和男子同進同出……”
“不,只有平庸的男人才會有齷齪的念頭,用風月之事侮辱少將軍!”
柳三郎打斷慕的話,”無論是當世人還是百於年後的人們都不會忘記她的功勳,以及她在對親情上的天真。”
帝國不在了,曾經最為閃耀的一顆將星也不會被人遺忘,一如百姓們所銘記從先秦到前朝出名的戰將,他們都為中原這個民族做出了貢獻和犧牲。
慕臉頰有點發燒,被柳三郎那雙眸子望著,心頭狂跳個不停,“……以後我就是慕了。”
柳三郎不知她是如何想通的,但明顯感到她身上的愧疚完全消失了,以前她好似偷了別人至寶的一個賊,既無法面對慕的親人,又彷彿很怕佔據不屬於她的東西。
“你早就該是她了,可是別忘了你還欠著我……”
“欠你?”
慕瞪大眼睛,柳三郎指了指曾經受傷的腿,燦爛一笑:“我不怪你,也不會要求你償還什麼,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慕感到手背溫熱,這才發覺柳三郎正握著她的手,想要抽回手,柳三郎死死的握住,“我只要你……把我排在第一位,等你想成親時,要第一個考慮我。”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第一個考慮你?你這是在排隊搶東西?”
“是啊,我估摸著想娶你進門的人能繞京城三圈。”
柳三郎一派認真,再次強調:“我不是說笑,或是討你歡喜,以前京城最多人議論是哪家公子少爺最值得嫁,如今怕是滿京城的人都在說誰能娶到你了。你已經超出豔壓群芳的範圍,讓我們這些青年才俊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
慕問道:“既然你們都覺得黯然失色,為何要娶我?帶著一輩子懼內的名聲不好吧,似你這等青年才俊定會進入本朝史書,給你們傳記的史官哪怕用春秋筆法,也得提點一句懼內。”
別人不知,柳三郎肯定是要在史書上大書特書的人。
“我覺得應該是夫妻雙輝,就算被人說是懼內,我也不在乎。他們愛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