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到陛下利用這次事做了什麼……朝廷上文官的氣勢或多或少被壓下了一些,本次科舉,許是歷代科舉中最乾淨的一次,舉子們全憑真正的本事應試,沒幾個人敢冒著風險營私舞弊,代價太高,遠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幾個兒媳婦聽得一身白毛汗,老夫人講得這些,她們仍是似懂非懂,然而這些變故全是慕引起的?這才厲害啊!
慕才多大?
還是個小姑娘,已經可以影響朝政了,以後還得了?
三夫人恨不得此時就帶著聘禮給兒子求娶慕,幫了皇上,皇上還能不善待慕?
慕這般的兒媳婦娶進門來,她沒有辦法端婆婆的架子,可對兒子,對將來的孫子都是極有好處的,只要兒子能爭氣,有錢有勢,她這個做婆婆自然可以把威風耍到別人頭上,那些找兒媳婦毛病的婆婆都是隻能在家裡橫的。
可惜她的木頭兒子一點不知用心,還幫著夏七親近慕,簡直……三太太快被蠢兒子氣死了。
“寒門學子高中的名額會比往年多,這些人豈會不感激慕?程大學士再是彌補,名聲也很難恢復了。”
夏老夫人感慨萬分,“這些人一旦進入仕途,不說十個都記得這份恩情,就是隻有一兩個有良心的,慕以後就不缺能幫上自己的官員。”
越說夏老夫人越覺得心驚肉跳,慕看似父母不親,無兄弟依靠,然她經營下的關係網可不差的。
“又有慕小姐的訊息。”
唇齒伶俐的俏麗丫頭把剛剛發生在酒鋪的事情講了一遍,“京城都在議論此事,也都看著沐國公認女兒。”
夏老夫人含笑說道:“比不了,比不了,當初我為拉上同官員的關係,用了多少的手段和銀子?再看看她,都是勳貴上杆子同她攀關係,認乾親。”
說到此處,夏老夫人一下子起身,嚇了趴在她懷裡的小孫女一跳,“祖母?”
“方才我只顧著慕,沐國公竟然有一支船隊?”夏老夫人一臉的驚訝,“那支幸運船隊,不會是沐國公的,那慕這份嫁妝可真是富可敵國了……”
這支船隊從不同任何結盟合作,獨來獨往於海上,可他們這些大商賈沒有一個敢不滿,或是得罪這支船隊的幕後老闆,畢竟他們還指望從船隊得到好處,期望能打聽到造船的圖紙。
每一次這支船隊的收穫都讓他們這些見慣金銀的人眼紅。
鹽商算是最有銀子的一批人,然而船隊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暴利,鹽商還需要同鹽官打好關係,沐國公像是有了聚寶盆,隨隨便便都能往外掏銀子,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反倒是別人得求他帶貨。
“老夫人,木掌櫃求見。”
“他?”
秉承對慕的承諾,夏老夫人在宛城便開始針對珍寶閣,她不覺得收拾個木掌櫃有多困難,事情也如同預料一般,珍寶閣很快陷入困境,離著關門破產已不遠了。
夏氏商行對付珍寶閣,整個北直隸也沒哪家商賈敢幫木掌櫃,即便是永安侯想幫木掌櫃都得考慮一二,夏家除了底蘊深厚,在商賈圈子名聲不錯外,他們家後宮還有夏妃,已經恢復一些盛寵的夏妃娘娘。
何況夏家插手西北絲綢之路的事已成定局,沒誰會在此時得罪夏家,他們都盼著能跟著夏家一起發財,可以說夏家此時底氣是很足的,天時地利都在他們這邊。
“我就不見他了,隨便讓個人去接待一二。”
“老夫人,木掌櫃……”
回稟的丫鬟猶豫片刻,湊到老夫人跟前道:“木掌櫃好似也是朝廷上的人,聽前面傳話的人說,他在朝廷的地位不低,而且這次來拜訪,是……期望老夫人儘快毀掉珍寶閣,並把銀子透過您交到慕小姐手上。”
夏老夫人按著額頭,悶聲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