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玉君子,風度翩然,很難相信一位風光霽月的少年在對自己心上的女孩子也有霸道蠻橫的一面。
太能裝了!
魏王妃收斂軟化的心腸,還是怨恨贏澈……更合適。
“一個暱稱代表不了什麼,男人總是當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把你耍得團團轉,以為你是他心頭的唯一,轉過身去他同樣可以輕易對旁人做出許諾,讓你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魏王妃唇邊噙著嘲諷,“把你給他的信任,在眾人面前維護他,一切的好心都被他重重踩在腳底下。”
停頓片刻,魏王妃才說道:“你同贏澈關係親近,很難取信於人,更無法只憑著一個稱呼就能讓贏澈擺脫干係。”
白芷攪動手指,有幾分不安,“當時黑乎乎的,我只知道在三少爺院中,只有一點點的星光能看到那人……那人同三少爺很像,一身的酒氣,他真的醉了,不停叫我……。”
慕媛掩藏起看好戲的興奮,適時表現出對慕的憐惜。
“一個暱稱的確不能作為直接證據,我自然會找出證據證明他的清白,此時我是相信他,從不曾懷疑。”
慕睨了慕媛一眼,“收齊你的同情,我不需要!而且你們怕是還不瞭解我的性子,就算贏澈在我之前有了女人,又能怎麼樣?”
“什麼?”魏王妃這一次是徹底被震住了,“你在說什麼?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慕媛同樣不可思議,好似面前的慕是別人裝扮的,“哪個女孩子不想得到一心一意的夫婿?”
慕笑聲郎朗,贏澈完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面色漸漸轉為陰沉之色。
贏澈直接走到慕面前,“王妃,我有話單獨同郡主說。”
直接拽住慕的胳膊,贏澈把慕帶離水榭。
倒也沒離開水榭太遠,在湖邊垂楊柳下,兩人面對面站定了。
魏王妃輕聲道:“真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慕,從來都是讓人意外的女孩子,竟是沒有任何妒忌?怎麼可能?她還是不是女孩子?”
“娘,我想安樂郡主從未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三哥身上吧。”
“……”
“她可以相信三哥,支援三哥,但她不是圍著三哥轉悠的女子,也不會因對三哥有情就忘記自己。”
魏王妃看著好似突然長大懂事的女兒,那雙晶晶亮的眸子能看透她這個做孃的心事,“蔓兒,我……”
“我可憐三哥呢。”
贏蔓低笑道:“娘也不認為三哥會是佔了白芷的男人吧,三哥那麼聰明,他會沒有任何防備麼?您和父親給三哥安排的大丫鬟比官宦人家小姐還出挑,性情溫柔,也調教得更會討主人歡喜,她們沒有一個能近得了三哥的身。若說白芷像慕,三哥已經有慕了,還需要一個……”
歉意向白芷笑了笑,贏蔓繼續分析:“以三哥的自律絕不會做出有可能危害到慕姐姐的事,他承擔不起失去慕姐姐的後果。”
“設下這個計謀的人把三哥和慕姐姐當做普通的痴情男女,以為他們會為突然多出白芷而爭吵,也不會為白芷或是爬床的丫鬟反目成仇。”
贏蔓眸光灼灼眺望楊柳樹下的兩人。
慕正笑盈盈同贏澈說著什麼,贏澈一臉的不高興。
直到慕折下一節柳枝,高高舉起,好似要抽自己一般,贏澈連忙阻止,可是柳枝卻不輕不重落在贏澈身上。
“哈哈,三郎,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這是罰你的,罰你不夠了解我。”
“你看,你看,又生氣了,你這麼愛生氣啊。”
慕繞到贏澈身前,“你比小姑娘還難哄,她們只要我說軟和話,就不生氣了。”
贏蔓燦爛笑道:“三哥栽了,徹徹底底,沒有一點脫離慕姐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