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調侃:&ldo;誰誣賴你了。本來就是你看中了人家閨女,人家不依,你就想著救出人家的老爹,去討好人家。我有說錯嗎?&rdo;
&ldo;阿盅看上誰家閨女了?&rdo;董盎來了興致,一臉色兮兮的笑容,湊近念修打聽了起來。
&ldo;就是時家鐵鋪旁的安家,那個叫做安旅的姑娘。阿盅說她才十四歲就出落得那麼動人,長大了一定更漂亮,就想收了做媳婦。人家姑娘不願從了他這粗人,正巧安老伯在做河道工,阿盅聽說那些工人鑿河鑿了好久了,下頭怪罪縣令了,縣令今兒帶了人去洩氣了。&rdo;
&ldo;呵,這傢伙幾時也學會利用時機了。念修,這主意多半是你出的吧。&rdo;董錯是他們中性子較為沉穩的,想來他也不覺得馬盅這沒頭腦的傢伙,能想出這種冒險的法子搏姑娘家歡心。唯有在臨陽縣向來吃得開的念修,追姑娘的辦法他可多了去了。
聞言後,念修傻笑了聲,糊弄了過去。他倒也不是隻想著幫阿盅追媳婦,只是向來看不過那個囂張跋扈的縣令,正好這日子又過得閒來無事。
馬盅哪知道他的心思,馬車駕的飛快,他只念叨趕快救出未來的岳丈大人。
第二節
時肉肉的五官都快抽搐到一塊去了,她全身冒著汗,不是熱出來更不是嚇出來的,而是無奈的汗。若不是胡大叔平日裡對她有不少恩情,肉肉絕對會以為他是故意在害她。
說什麼讓她往後頭逃,後頭早就駐守了一堆的官兵,比出口還要多。敢情,胡大叔是以為她會遁地不成。結果可想而知,肉肉才得意了沒多久,就成了甕中之鱉,被那些官兵們扔到了縣令前。
&ldo;把這小鬼往死裡打。&rdo;縣令接過旁人遞來的面巾,擦了擦臉上滴下的汗。剛才的驚魂惶恐早就沒了,他冷冷的扔出話,不帶一絲的溫度。
讓肉肉頓時覺得背脊發涼,暗自埋怨起自己的衝動,做什麼要去以卵擊石,還有那些工人,平時看著都那麼壯碩,原來那麼不經用。
&ldo;等……等一下,大人,可不可以不要打,小的願意跟他們一起坐醬罈子。小的命賤,身上又髒,還長了好多蝨子,還是別打了,免得汙了大人們的手。&rdo;肉肉轉頭看著一旁被抓住的幾個領頭鬧事的工人,縣令今天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來折磨人的,連醬罈子都是早就命人帶來了的。
肉肉就知道這種沒組織沒預謀的暴動不該參與的,現在沒了退路,她只好一臉狗腿諂媚,衝著縣令大人傻笑。不管怎麼都好,總比被打好,要是帶著一身傷肉肉不知道該怎麼和老爹交待。
&ldo;縣令爺,別聽這小鬼亂說,他身上哪有什麼蝨子。&rdo;胡大叔急了,搞不懂這傻小子在想什麼,那醬罈子裡放的可不是醬菜,是糞呀!會把人給活活憋死的。捱了打,好歹還有命回去。
&ldo;有!當然有!不信小的拔根蝨子上的汗毛給您瞧瞧……要是爺還不信,就過來聞聞,小的身上可臭了!&rdo;
&ldo;去去去!成全了他。&rdo;縣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很是厭惡的表情,並不想在這小鬼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胡大叔只好在一旁懊惱的翻白眼,這亂七八糟的話竟然還有人信了。蝨子小的壓根瞧不見,哪有什麼汗毛拔。
衙役們迅速的將肉肉帶到了一旁,眼前橫放著數十個醬罈子,傳出陣陣惡臭,周圍的工人們不敢說話了。掂起腳尖瞧了眼那些罈子後,肉肉就後悔了,這麼站在旁邊聞著她都快透不過氣了,更別說一會還得往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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