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年前救了肉肉之後,他們幾個就成了形影不離的了。肉肉性子鬧,有她在的地方都熱鬧,只是近來為了老爹的病消沉憔悴了不少,偏偏她又性子犟,不肯讓他們插手。
說起老爹的病,一直都是時好時壞的。原先的劉大夫倒也把老爹治好過一陣子,想來應該是沒能斷了根,總之後來劉大夫死了。臨死前,緊攥著肉肉的衣角說&ldo;我家四代都是行醫的,我走了,就讓我兒子治,一定會把老鐵治好的&rdo;……可惜,小劉大夫太不爭氣,非但沒能治好,反而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ldo;我們就沒有其他法子幫肉糰子了嗎?&rdo;念修來了些精神,正了正身,問向董錯。
&ldo;我又不是大夫,臨陽的大夫我們差不多都找了個遍了,實在無能為力。&rdo;董錯答的也認真,他們都知道念修對肉肉是極盡寵愛的,就像待自己的親弟弟般,所以這時候開不得玩笑。
&ldo;咦,不如沖喜吧!&rdo;眼見這死氣沉沉的氣氛,董盎實在受不了,思來想去這也算得上是個法子:&ldo;反正雲龍也十六歲了,是時候娶媳婦了,他跟安旅不是一直粘在一塊嗎?不如念修就以哥哥的身份,作主把婚事給操辦了,給老爹沖沖喜。&rdo;
&ldo;說不定真的行得通。&rdo;馬盅是真正的粗人一個,到了這時候只想著死馬當活馬醫。
這安旅和肉肉之間的事,也算得上是段奇妙的緣分。之前倆人雖然是鄰居,但也不多話。肉肉以前就時常看見,馬盅三天兩頭往安家跑,跟馬盅熟了之後,這才知道他喜歡安旅。
之後的事可把肉肉和念修嚇壞了,捉到了採花賊的那晚,大夥在酒館裡喝得爛醉以示慶祝。安旅哭哭啼啼的說是喜歡肉肉,要嫁她做媳婦。馬盅氣瘋了,也是第一次肉肉和阿盅吵架了,整整三個月見面連頭都不點。安旅天天纏著肉肉,無奈之下,她只好告訴安旅自己是個姑娘。
好在,馬盅也是個慡朗漢子,又長得也算俊,很快便就放開了。安旅是個慰解人意的姑娘,並沒有一哭二鬧的,知道真相後跟肉肉更無話不談了。
安旅也不管那些碎嘴的人說些什麼,大夥就都認定安旅還是喜歡肉肉,而肉肉也有意接受她了,左右橫豎怎麼看,她們倆都成了對羨煞人的小兩口。
唯獨知曉一切的念修,每次都忍不住大呼:&ldo;荒唐,荒唐!&rdo;
就像此刻,毫無例外的,他依舊是這麼吼著,猛拍了下桌子,一腳跨上長凳,一腳穩立在地上,以極其不雅的姿勢站了起來。
&ldo;你怎麼每次都那麼激動,該不會是也喜歡安旅?&rdo;
&ldo;怎麼可能,女人多麻煩!&rdo;念修本能的反斥了句,就像他曾經跟肉肉說的那樣,天下唯一不麻煩的女人,只有他的肉糰子。
念修尤記得,那時的肉肉聞言後笑的很開心,肉肉天天都笑的很開心,可是那天的笑容格外誘人,也只有那一瞬間,念修才真把肉肉當女人瞧過。想到這,他抑制不住的輕笑了聲,意識到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注視著自己時,他才收斂了些:&ldo;我要是喜歡安旅,早跟阿盅搶了,兄弟也不留情面,哪還輪得到肉糰子。&rdo;
&ldo;那你反對什麼?&rdo;董錯還是不願輕易放過他。
&ldo;我們幾個都算得上是肉糰子的哥哥,我們都還沒娶媳婦,他怎麼可以先娶了,長幼總得有序……&rdo;
念修的聲音越說越輕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這個理由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董盎挑眉,順手搭上馬盅的肩,笑看著念修:&ldo;掰啊,繼續往下掰,我們等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