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一擺的,像是聚在一起開會兒。
幾個人都木然在那裡,根本忘記了捉鳥這回事兒。實在沒有想到這群黃鼠狼膽子會大到如此地步,絲毫不顧近在咫尺的人類。
又過了半分鐘,這些傢伙突然開始在原地轉圈。爪子不時互相觸碰在一起,就像幼兒園中那些小朋友手拉手圍成圈玩遊戲。
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黃鼠狼集體跳舞……這個時候劉軍浩反應過來,趕忙抓起照相機對著這群傢伙猛拍。
被他的舉動驚醒,大家紛紛掏出相機拍照。
只見跳著跳著它們忽然解散隊伍,領頭那隻大黃鼠狼朝後退了幾步,身上黃褐色的皮毛剎那間全部炸開,然後將脊柱緊緊的弓起,尾巴蓬鬆松的豎起。兩隻後腿一彈,突然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瀟灑的站回原地。
之後的場面更讓眾人木然,這些傢伙排著隊一個接一個,每隻都做出同樣的動作。
這場奇特的場面大概持續了三四分鐘,黃鼠狼才一鬨而散,鑽進雪窩中消失。
如果不是相機上拍有照片,劉軍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以前只見過黃鼠狼在兔子跟前跳舞,將兔子弄暈後捉兔子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黃鼠狼聚在一起跳舞的。
好傢伙,一群人都站在雪中看呆……簡直就好像看了場3D動畫片。動物可以做出這樣的場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怕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在大青山,要說哪些動物充滿神奇色彩,當屬黃鼠狼和狐狸,有關這兩種動物的神奇故事很多,經常被老一輩人稱之為“狐仙”和黃大仙。
村裡人講古的時候,也經常經常提到黃鼠狼,說是這東西非常鬼精邪門。記得爺爺也曾給自己講到六十年代白條河有一次漲大水,漲水之前村裡人看到有群黃鼠狼搬家,後邊那隻咬著前面那隻的尾巴,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朝上山跑。當時人們不知道,都站在不遠處看稀奇。後來村裡一個老人說黃鼠狼搬遷,這裡估計要有災,讓大家往山上躲。當時人們半信半疑,不過最後還是挪到山上。還真讓他說著了,第二天晚上,白條河就漲大水,差點把整個村子都淹了。
關於這些東西,劉軍浩也是三分相信七分懷疑,不過他小時候確實見過黃鼠狼迷人的事兒。早些年劉家溝河灘上還有大磚窯,附近幾個村子的人經常來燒窯。有次三棵樹的一個小夥子往窯裡邊填柴的時候發現柴草垛中有條大黃鼠狼,這人恰好手中攥著鐵鍁,一鐵鍬拍下去沒打著黃鼠狼,結果不知道怎麼給迷住了。身體直晃盪,不住大喘氣.雙手亂舞,時而放聲哭時而哈哈大笑,圍著磚窯跑起來就象飛起來一樣。而且這人說話的聲音也變了,完全成老太太的腔調。
他旁邊的人一看事情不對,趕忙去村裡叫人。當時被叫去的劉五奶。又是燒香,又是喊魂,折騰幾個小時,最後才把那人叫醒。這人醒來後,啥事兒沒有,還一個勁兒的問大家圍著他幹啥。
這事兒在劉軍浩的記憶中存在了好久,可是一直找不到原因。小時候他經常見村裡人捉黃鼠狼,但是再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家裡電腦剛連上網那會兒,他特意查過。上邊的解釋是草狸子和黃鼠狼的臊腺對人的大腦神經有一定的干擾作用,有的人體質差,抵抗力弱,因此在受到臊味的作用時,會產生的一些希奇古怪的幻覺,出現所謂“中邪”的症狀。
不過黃鼠狼表現再詭異也擺脫不了被捕捉的命運,八十年代的時候黃鼠狼皮變得值錢起來,毛皮經過加工後可以製成裘皮大衣。
當時家家都做有捉黃鼠狼的關籠,那是用木塊製作的籠子,一端用鐵絲密封放上活老鼠、豬肉、雞頭等東西做誘餌,另一端製成水渠排水的閘門狀,找一塊磚頭磨薄了當閘。然後在門兩側釘兩根木棍,頂部用樹枝支撐起來,穿上細繩牽引到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