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松還是那副樣子,“我是‘被謝謝’的,蘇小姐不必這麼高興。”
蘇葉搗蒜一樣的點頭,“嗯嗯,什麼語態都行。”
郭曉松的眉又皺了皺,蘇葉糾結了,那兩道眉怎麼那麼靈活?好了,又不說話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郭少……要不……來嚐嚐我的手藝?”
郭曉松的眉頭又舒展開了,勾起嘴角,“蘇小姐這一進一退的……果真是個中高手。這頓飯不吃都對不起我郭三的名號。”
郭曉松,江湖人稱“花公子”——人如其名,花名在外——在B市,敢跟郭曉松叫板的姑娘——都不是良家婦女。
略簡陋的房子,跟郭曉松預想的一模一樣。蘇葉將郭曉松安排在客廳看電視,自己進了廚房,並沒有驚動媽媽,她一向不喜歡生人,看來今晚只能讓媽媽餓一會兒了。要先打發外面那個二世祖,得罪君子不怕,怕的是得罪小人,外面那個,她惹不起。
平常就是一菜一湯,今天多做了一個,兩菜一湯。
蘇葉看到郭曉松盯著桌子的眉眼鬆了鬆,丫有毛病是吧?喜怒無常的。
郭曉松說:“蘇小姐都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麼?”
蘇葉說:“啊,沒。郭少最特別。”NND,誰敢讓她多做一道菜?誰來都是吃鹹菜,還兩個菜?!
郭曉松微微一挑眉,“蘇小姐很有手段。”
“一般吧,”蘇葉夾了一片肉放進嘴裡,“這手藝不算好,我以前有個鄰居,比我還小呢,那手藝才叫好。”
彆彆扭扭吃了一頓飯,到最後,蘇葉還是沒能忍住的怒了。
郭曉松指著屋子裡的蘇媽媽說:“蘇小姐真是用心良苦,找了個痴痴呆呆的老太太來就能讓我心軟麼?各種女人、各種手段,我見得多了,蘇小姐想要什麼就直說,大可不必這樣拐彎抹角,或許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也不失為一比買賣,你說呢?或者……”郭曉松湊近蘇葉,呼吸相聞,“你想要我?也沒什麼不能,不多你這一個女人。”
要論“混”,要論“渾”,蘇葉並不在這個二世祖之下,有些事,人在屋簷下,能裝傻就不要太聰明。蘇葉從見到郭曉松皺眉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他的來意,一次次的插科打諢就是希望能小事化無,奈何,郭少想玩。
玩,還是不玩?
玩鳥的人,最怕被鳥啄。蘇葉深諳此理。
她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郭少,我玩我混的時候,您還在家裡被教育呢。
蘇葉先回身關上了母親的房門,深吸一口氣之後再回過頭來,笑嘻嘻的看著郭曉松說:“太子爺說話太難聽了,別說我沒在您身上動什麼小心思,就算是真動了,郭少也別這麼說我啊,多讓人難堪。您不知道麼……”蘇葉故意曖昧的頓了頓,“有些實話是不好說出口的。”
郭曉松眯著眼睛看蘇葉,良久,哈哈大笑出來,“貧民窟飛出來的野雞就是不一樣!”
蘇葉心說,郭曉松,請你備好棺材。
她臉一冷,“郭少都是跟交際花周旋麼?泡良的規矩不懂麼?我們跟賣的有那麼一點不同,就是自尊心。雖然也是靠男人靠身體換錢花,但我們比那些人多了一份羞恥心。郭少說不多我這一個女人,我想你也不怕尊重我一下吧。”
郭曉松一愣。
蘇葉心中冷笑:虛虛實實,郭曉松,你玩得起麼?會玩麼?
“女人,尤其是像你一樣的女人,不是用來尊重的,懂麼?”郭曉松上前一步,捏著蘇葉的下巴說。
蘇葉大力揮開了郭曉松,轉過身背對他面對窗,“那麼就請郭少自便吧,門在你身後,別忘了在外面幫我關上,謝謝。”
郭曉松著實的被驚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以前的要麼俏皮、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