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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月娥少不得同蘇青說了幾句客套話,姚良便扶著月娥上了車,月娥坐在車內,見車廂倒也寬,聽到外面姚良說道“有勞蘇大哥了蘇青便說道“不用見外,快些回去吧說著,馬車一動,想必是那車伕上了來,接著,聽那車伕聲音,問道“大夫坐在這裡行了麼?怎不入內去?小心風大吹了身子蘇青說道“不礙事,走吧那車伕“得兒駕喝了一聲,鞭子在空中打個唿哨,馬車果然緩緩地向前了。

蘇君子有美同車

月娥獨自一個坐在車內,聽外面唯有馬蹄聲伴著車軲轆滾動聲音,心想這蘇青果然不愧是正人君子,可這也防範太過了點。昔日三時候,傳說糜竺路遇火德星君所化美女要求同車,糜竺如此正人君子也還是答應了,並未自己出到車外,只是端坐著目不斜視罷了……如今他竟更勝古人。

月娥又想,這得虧是在古代,若是在現代,身為女性自己倒要反省一下,是否是因為女性魅力不夠所以才叫他如此“冷若冰霜”。

車行滾滾,外面卻聽得車伕又說:“蘇先生,瞧你臉色都變了,不如進車內暖和暖和。”蘇青說道:“不必。多謝,還受得住。”月娥聽了這個,便隔著簾子,緩緩說道:“蘇先生何必這麼苛求,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必要如此刻意?豈不聞古來柳下惠故事?又倘若因為月娥在而讓先生如此顧忌,受了風寒,豈不是月娥罪過?”

車伕聽了,便說道:“正是正是,姚娘子說對,先生又是正經人,何必擔憂別人說三道四。”蘇青聽車伕跟月娥這麼說,才說道:“多謝姚娘子。”果然撩開簾子進了車內。

蘇青進了車內,端然坐定了,不敢看月娥一眼。

月娥抬頭一看,見他規矩坐在自己對面,那本來白淨臉此刻果然有些鐵青,不由暗暗心痛,低聲問道:“先生無礙嗎?”蘇青點了點頭,看她一眼,忽然有些面色不自在轉開頭去。

月娥坐在一邊,蘇青坐在馬車另一邊,月娥本來是隨意坐著,因為要勸他進來,所以特意拘束了自己,只是跪坐著,蘇青進來之後,卻也是如此跪坐,兩人面對面如此,月娥想了想,不由地低頭微笑。

蘇青進來之後便無言語,坐筆直,眼睛只是看向別處,也不敢就盯著月娥看,月娥心想自己跟他兩個樣子,倒好象是應了一個詞——“相敬如賓”,又如此跪坐著,倘若不是在車廂內,倒像是古人拜天地時候交拜一節,不由面露微笑。蘇青察覺了,便掃了她一眼,見她花面含笑樣子,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那聲音大到耳邊都能聽到,不由地又是尷尬,又是羞澀。

不多時候,蘇青面色也緩和過來,大概是車廂內光線有些暗,臉上隱隱地竟似泛現了一抹紅暈,月娥望著蘇青,一時心亂如麻,想道:“若我跟他無緣,為何他三番兩次都能遇上,若真有緣,那會是個什麼造化?他倒真是個好人,偏偏讓我碰到……唉。”又是不捨又是擔憂。

只是雖然兩人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感覺卻是極好。外面車軲轆發出有規律聲響,馬蹄得得,帶著一股塵世真實安穩,再抬頭看眼前人,蘇青垂著眸子,面色淡淡,其人如玉……

車內靜靜默默,正當兩人相顧無言,各懷心思時候。忽然聽到外面車伕說道:“咦,那不是王家婆子麼,在做什麼?”

車內兩人皆是一怔。接著,聽到藥童聲音,說道:“那婆子又在撒潑,不過今次彷彿是動了真格了,可又有什麼用呢。”

月娥也不好問。蘇青卻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藥童見問,便說道:“回先生,是王家那個婆子,又在路上撒潑呢,弄得衣裳都亂了頭髮也散了,十分狼狽,許多看熱鬧都在。”

蘇青沉默片刻,說道:“不用管她,走就是了。”外面車伕便說:“昔日這婆子鎮日裡喊著尋死覓活,如今卻真個兒要死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