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收回金牌,高舉金匾道:“單家竟敢偽造先皇御賜金匾,公然瞞上欺下,此乃十惡不赦的滅族大罪,來人,立即查封單府,勒壓單家人等。”
單家家主聞言,立即白眉倒豎,將龍頭柺杖重重一頓,怒目圓睜地猙獰道:“我看誰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單家在邗縣作威多年,見老傢伙如此跋扈,不要說是普通的衙役、百姓,即便是王知縣心中,也都是一粟。
“你身為大唐子民,竟敢抗旨不尊,家中定是私藏了軍械等,違禁武器。”凌歡收起金牌,又將金匾遞與屈東來,才大聲怒斥道:
“白頭糟夫,蒼須老頭。你羞(修)舉人數十年,卻不得寸進,又有何面目立於眾人眼前,苟活於世?糟老頭速退,莫要在此丟人現世、貽笑大方。”
“噗……”單家家主聽罷,氣滿胸膛,大叫一聲,噴射出一捧血雨,眼睛一黑,摔倒在地。
“家主……”單家人驚慌失措,抱住老頭悲呼不絕。
不會吧?凌大人僅憑一席話,就能讓一向高高在上的,單家家主理屈詞窮,氣塞胸膛,昏死當場?眾人猛咽口水,瞪目結舌地呆立當場。
凌歡冷冷一笑,大聲暴喝:“都愣著幹啥,衝進去找證據啊?”這聲音中帶著強大的振魂之力,讓眾人熱血沸騰。
“單家偽造先皇御賜金匾,罪該誅滅九族。”屈東來雙手高舉金匾,隨後高聲附和:“為了分田到戶,大家衝啊!”
他的一句“分田到戶”彷彿點燃了炸藥包,眾人登時沸騰起來,對田地的渴望,戰勝了對單家的恐懼心理,他們就像一輛所向披靡的戰車,轟隆隆地衝進神秘的單府。
單家老家主,人事不知,單家人頓時六神無主起來。平常他們驕橫慣了,那又見過如此陣仗,只能亡命帶著老家主逃向一側,有機靈點兒的家丁,慌忙逃進內府報信去了。
王知縣他們圍住單家,單家人不是不知,可他們卻沒想到,真有人敢闖進,有御賜金匾鎮府的單家,當眾人衝進單家時,單家人則是徹底地驚呆了。
單家的直系家眷,接到那機靈家丁的稟報後,也急急奔出後宅,面對此情此景,在驚慌失措的同時,一邊怒責官兵,一邊指揮家丁持械抵抗。
凌歡本就是找事的,如今既有人跳出頭來,當然巴不求得用來立威。當下,他拿出金牌命令衙役、軍丁們,對膽敢持械抵抗的家丁,狠狠的打,打死就算先斬後奏。
有了御賜金牌做後盾,不要說衙役了,即便是普通老百姓,都忍不住對那些家丁動起手來,結果這些敢於反抗的單府家丁,無一例外,都被打得奄奄一息,單家家眷也駭然縮到一旁。他們細皮嫩肉,可不想受此皮肉之苦。
見終於震住場子,凌歡眼睛轉了轉,沉聲命令道:“單家大管家,與單中天都已招供,來人,衝進去,給我裡裡外外仔細地搜,掘地三尺,定要找到單家謀反的證據。”
凌歡一聲號令,就好像戰場上的衝鋒號,不管是軍丁,還是衙役,又或是百姓,各個猶如磕了偉~哥的穿山甲,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掘地三尺大行動。
屋裡屋外、只要看得上眼的東西,無不被搬到院子裡,甚至連小狗盆都不放過,也不知是找證據,還是在辨別蛐蛐的雌雄。
大家對那些膽兒小些,躲在屋裡瑟瑟發抖的單家人,也毫不留情地進行了驅趕。
“凌大人,前宅沒有證據。”
“凌大人,花園假山等處都搜遍了,也沒有證據。”
“凌大人後宅也沒有……”
“你們敢假借皇上之名,陷害我單家,我看你們如何收場?此事過後,老夫定讓爾等生不如死。”不知何時,昏死過去的單家家主,出現在現場,在家丁的攙扶下,腳步蹣跚地走進場中,臉色陰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