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情知道得多,或許能認出那少女的身分。”
容若笑道:“許將軍,你也是一方大帥啊!不也認不出那女子是什麼人?”
許漠天淡淡笑笑:“我本來不過是一個貧賤武夫,蒙陛下天恩,簡撥任用,才能成為一方主帥,但朝中世家大族,是看不起我們這等出身低微的武人的,和我向少來往,我又常駐邊城,認識的人,實在不多。”
容若笑笑:“怪不得你對趙如松那麼關心優容,原來是有些身分相類,遭遇相似,生了相惜之意。”
許漠天沉默不語,這位威名赫赫的鎮邊大將軍,眉宇間,竟也攏上一層淡淡陰影。他的目光隔著車窗望出去,然後輕輕說:“快到京城了。”
容若微微一震。
納蘭玉也不覺輕輕嘆息一聲:“是啊!現在離著京郊就已經很近了,依著這樣的速度,兩個時辰內,我們可以趕到城門了。”
容若沉默不語,眼神也從車窗遠遠望出去。
秦國的都城終於要到了嗎?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到底是什麼?那年少而英名遠播的秦王,究竟是何等人物呢?
許漠天看看容若忽然有些幽深的眼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說笑無忌,肆意自在的少年,莫名地嘆息一聲,忽的掀簾子出了馬車,把李良臣召到身邊,低低下了一番命令。
李良臣應命而去。
隨著他的離開,護衛他們計程車兵,轉眼散去大半,不但馬車周圍的隨護人員有不少遠去,就連一直在四周暗暗跟隨的其他軍士們,也漸漸退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容若微覺驚奇:“這是幹什麼?”
“許將軍這趟押你回來,為了防止意外,帶來的人,明明暗暗,前前後後,共有三千人。按秦律,武將不得領軍隊回京,隨護兵士,不可超過百人,入城者不可超過五十人。既近京城,為防物議,這些士兵當然要撤離。”納蘭玉解釋道。
容若略覺驚奇地笑笑:“無故當然不能領軍回京,不過,要是奉旨又不同了。他押我回京,這麼大的任務,當然要多帶些人手,大不了,在城外,把軍隊向負責京城駐軍的官員交接一下,何必這樣藏頭露尾。京城附近的防衛就這麼差,有三千軍隊喬裝改扮,來到京郊,他們居然沒能發現?”
納蘭玉笑笑道:“自然早有人給他們打過招呼,讓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了,否則這麼大隊人馬,早在半路上就被攔住了。只要不明目張膽,鬧得眾人皆知就好。”
容若微微一笑:“這麼說,瞞的其實是秦國的朝臣了?本來像我這樣的人被捉住,理應大張旗鼓,送往京城,讓皇帝和百官都來瞧我的熱鬧才對,無聲無息地悄悄進宮,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納蘭玉遲疑了一下才道:“可能是陛下,想找到一個好機會,才公佈你的事,又或者,必須和你談過,才能決定對待你的態度,所以這件事,才要暫不公開,只是……”
他輕輕道:“陛下的心意,常人難測,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容若只是微微笑一笑,並不接話。
楚韻如掀開車簾,四處望望,見馬車四周隨護的人員,明明暗暗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人,不覺輕聲道:“不知道蘇俠舞是不是一直隱身在側,上次她雖和我們達成協定,但那也不過是發現事不可為之後,自下臺階罷了,現在押送的人一下子少掉這麼多,她會不會……”
納蘭玉淡淡道:“在我們到達之前,陛下應該早就下令負責的將領,在路上佈防監控,任何可疑人物都會受到盤查監視。而李將軍帶人,是從四面慢慢退走,在退走之前,也會先把附近完全搜尋一遍。”
“縱然如此,要擋住像蘇俠舞那樣的高手,應該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她沒乘此機會出手真是奇怪,而且……”楚韻如輕輕嘆息一聲:“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