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去甚遠,暗道三伯摳搜。
“怎地連書也不去讀了。”俞修提燈的右手拇指指腹摩挲著燈柄,又道:“我記得你悟性尚可。”
俞修對鄭無的印象極為深刻,雖稚氣未脫,但那五官卻猶如工筆細描的丹青。
初見九疑時,鄭無已沒有書讀了。
自俞老爺病倒,外院諸事便由俞三爺一手操持,雖病情偶有緩解,但卻不可過度勞心費神,便一直留在後宅將養。
也是在這段時期,鄭無才跌入洪流。
從前是被逼無奈失學,如今卻是不必了。
在那一日,在他生辰那一晚,他有了一個目標,有了一件最想做的事。
但,同是在那一晚,在那最晦暗無光的時刻,在那木棉花盛放的光影之下,他遇見了九疑。
是不幸,也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