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人腿上就行。
劉士奎和王教授一人抱了一個,一起出發。
吉普車一路七扭八拐的,基本上是沿著小松江向上,許多地方,根本都沒有路徑。
也就是212的越野效能還算不錯,這才勉強跑出去二十多里地。
越往上游走,江面也越來越開闊,江水在前方出現一個轉彎,在這裡和真正的大江交匯。
吉普車也終於無法行進,一行人下車轉為步行。
腳下是鬆軟的沙地,兩個小丫頭歡快地在前面跑著,留下兩行淺淺的小腳印。
岸邊休憩的水鳥,也被她們給驚得成群成群飛起,發出啾啾的叫聲。
也有不怎麼怕人的,有幾隻青黑色的大水鳥,就淡定地站在水邊,一動不動,彷彿是幾尊雕像。
其中還有一隻,用的還是一支長腳,擺了個金雞獨立的造型。
“哈哈,長脖老等!”
小老四嘴裡嚷嚷著這幾隻水鳥的名字,而山杏則眨眨大眼睛,向劉青山詢問:
“哥,這些大水鳥正式的名字應該叫什麼?”
長脖老等當然是土名字了,至於學名嘛,劉青山摸摸山杏的小腦瓜,笑著說道:
“這些就是鷺鷥啊,灰色的是蒼鷺,那隻白色的是白鷺。”
“我知道,我知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小老四還聲情並茂地朗誦起來,小傢伙真不錯,已經會背不少詩了。
山杏當然也不差:“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劉士奎聽得老懷大慰,又忍不住向王教授顯擺:“老王,這些都是我教給兩個小傢伙的,不錯吧。”
王教授還能怎麼說,依舊只有羨慕的份兒。
同行的張撇子則嘿嘿幾聲,跟劉青山說:“俺還是覺得長脖老等這個名兒好,多形象。”
這話倒是不錯,蒼鷺脖子是真長,站在水裡,一動不動,就在那等啊等的,彷彿能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所以說,老百姓取的名字,土是土了點,但肯定最形象。
不過蒼鷺也並非真的就化作雕像,一旦有小魚游到身前,那隻大長嘴就如閃電般的刺出,從水裡叼出魚兒,仰脖吞進肚裡。
這就是它們獨特的捕食方式,有點太公釣魚的架勢。
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生活。
說說笑笑,在沙灘上又行進了好幾里路,王教授走得有點累了:“小山子,你說的那些禮物,都在哪呢?”
“王爺爺嗎,就在前面,馬上就到。”
劉青山嘴裡答應著,然後來到了江岔子這邊,大江就是在這分出來一條支流,形成小松江的。
這裡地域更加平坦開闊,放眼望去,水天茫茫,分外遼闊。
只是這種地方,哪來的什麼禮物?
“王爺爺,就是那些啦,您隨便挑隨便選!”
劉青山伸手向江灣處一指,橫七豎八的,堆滿了被江水衝下來的枯樹枝,除此之外,就剩下滿地的沙子。
王教授不免苦笑,嘴裡還不忘調侃:“小山子,咱們這大老遠跑到這,就是為了揀點燒火柴,好像都不夠油兒錢吧?”
劉青山則笑而不語,大步走上去,其他人無法,也只能跟上。
漸漸到了近前,來到那些被水衝下來的枝杈前面,劉青山彎腰撿起來一個嶙峋的枝杈:“王爺爺,這些寶貝,您隨便挑!”
寶貝?
王教授知道劉青山的秉性,是不可能跟他開這種玩笑的,難道,這些枯木,還真是什麼寶貝不成?
於是他也彎腰撿起來一根造型奇特的木頭棍子,上面疙疙瘩瘩的,好像長滿了樹瘤。
入手出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