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現在看到你,就像在提醒我林射已經走了,他不要我了一樣。算我求你,不要再跟著我。我受不了,至少現在,真的受不了。”
孟揮宇看了她半晌,終是伸手幫她攔了輛車,自己卻沒上車,他從皮夾裡拿出錢遞給司機:“師傅,麻煩你送她到B大。”
林朗也不拂他的意,靜靜的任車子往B大的方向駛去。
這個城市繁華依舊,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她感覺,空空蕩蕩。
車子在B大校門停下,林朗抬眼望去,哪一個角落不曾留下過他們的身影。
諾大的B大,竟然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容她沉澱心情。
轉身離開,一刻也不敢再停留。
來到“暗”,似乎她可以來的也只有這裡了。
時間還早,“暗”還沒開始營業,半掩著門。
她推門進去,在吧檯坐下,調酒師不待她開口,已經推過了“毀”。
吧檯的另一側坐著阿染,並沒有看到聶湛。
林朗也不在意,只是一杯一杯喝著酒,連吉他也不想碰。
阿染見她,勾起一抹笑,緩步過來:“小妹妹,借酒交愁嗎?”
林朗笑笑,只是輕釦吧檯,讓調酒師再端上一杯“毀”。
阿染按住她的杯子,幽嬈一笑,拉了她的手往內室走去:“想要忘情,我有更好的法子。”
經歷過太多的情事,她怎會看不出,眼前這一個,眉宇間寫滿了為情所困。
林朗任她拉著,她向來敏感,怎會不知阿染對她一直沒好感,又怎麼會突然轉了性變得好心。
只是現在,她卻倦得不願意去拒絕,如果真能忘情,多好。
阿染的手心裡,是錫紙包著的白色粉末,還有小小的兩支注射器。
她拉起自己的衣袖,細細的針頭就這樣沒入她嬌美細膩的肌膚。
她的表情有種扭曲而虛幻的滿足和迷醉。
林朗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過了好一會,阿染才漸漸恢復了慣有的豔麗風情,遞過另一支針管和錫紙:“試試?”
她沒接。
阿染又笑:“還沒看透?他都不在乎你了,你還有什麼好在乎的?不如讓自己好過一點,暫時的,不要那麼清醒。”
林朗還是沒有動,於是阿染笑著,把針管和錫紙放到了她的手心:“相信我,這個絕對比酒管用。還是在擔心,你的意中人會失望?呵呵,如果他會,又怎麼至於把你弄到這個地步。”
林朗飄忽一笑,拿起了針管:“是,他不會。他走了,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第二十七回
他撕裂了我的衣裳。
光潔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有止不住的戰慄。
於是我微笑,喊,林射,林射。
——————朗兒日記
林朗握著針管,眼底有朦朧的醉意,唇邊是飄忽而自厭的笑,有推門聲響起,她也沒在意,只是低頭拉高自己的衣袖。
針頭即將沒入肌膚那一刻,她的手被按住,是聶湛。他抽走了她手中的針管,表情很淡。
阿染的神色變了變,隨即幽嫵笑著,吟吟開口道:“聶哥,小妹妹口味不小呢,給了她粉的,她卻一來就挑這個。”
聶湛沒有看她,他對著林朗淡淡開口:“你想玩什麼都可以,這個不行。”
林朗自厭的笑笑,也不理他,低頭展開了手中的錫紙包。
聶湛也不再說話,直接伸手探向她手中的錫紙包。
林朗卻握緊手心收回了手,抬眼對他笑:“你哪位?”
想想,他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種暗色的習慣,習慣在夜裡,藉著秘密,微暖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