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並不太懂何為情/趣,但很明顯這種東西對她並沒有用,戴著鈴鐺還能夠發出聲音這簡直是對精英上忍和四席官的羞辱。
但現在……似乎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雪奈動作儘可能輕地蹲下身子,雙手扶在床邊探頭去看少年的臉。雪奈不知道止水在遇見她之前到底在屍魂界活了多少年,大概是一百年或者更久,但顯然屍魂界就這麼點好處,容顏百年不變成長速度慢到不想照鏡子。
但她喜歡這張臉,無關好看不好看,只是單純地喜歡他而已,只要是他,她想大概就算是滿臉橫肉、滿是刀疤,她仍舊喜歡。
止水,或者應該喊你綠澗,我……喜歡你……
大概會很喜歡很久,一世並不夠,生生世世似乎太霸道,那就……五世?或者十世?總之會很久很久,久到你不喜歡我的那天起,我仍舊會喜歡著你。
他似乎並不喜歡她對他說喜歡,也說過表白這種事交給他來做就好了。但他也很少對她說喜歡,情話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說,但她卻覺得很滿足。
情不自禁伸出手,指甲平剪的手指停在少年白皙的臉頰旁,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臉,先是指腹輕觸,而後是手臂輕撫。
雪奈覺得自己本來應該是容易炸毛的性格,卻因為經歷很多事慢慢變得安靜了下來,而他則本來就是安靜的性子,大概是職業皆為需要隱藏情感,他們兩個都是不善於表達情緒的人,會像普通的夫妻那樣生活已是不易。
但雪奈有一點很生氣,那便是她每回想要摸摸他的腰或者別的地方,他就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也會以‘這種事由我就好了’搪塞,但他似乎很喜歡摸她包括頭髮在內的所有地方,這令她覺得不公平,明明男女平等的,為什麼她要是被動的那個。
而現在……
雪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手,指尖輕觸從如畫的眉眼到鼻子嘴巴,再忍不住地往下,只是還來得及到肩膀,右手再次像之前的千百回那般被握緊,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她從床邊提到床上,脖子上的鈴鐺撞擊胸膛發出清脆的響聲。
“失眠了?”止水睜開略顯睏意的黑眸,穿過手臂攬在腰間的手指緊了緊,將少女柔軟的身子隔著被褥壓向自己。
難道是因為沒有他在,所以睡不著?
這樣的認知令止水有些開心,儘管少女的回答是‘才沒有’,雪奈向來都是個口是心非的女孩子,這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所以他並不惱也不覺得失落或者別的什麼,而是決定好好地懲罰她一下,屈肘翻身伴隨著少女的驚呼,他已經將她鉗制在雙臂間,俯身將她剩下的話堵在嘴巴里,熟練地撬開微闔的貝齒,壓著她、吻著她,逼她上懸崖峭壁,逼她與他一起沉淪,室內的溫度在漸漸升高,他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撫在臉頰的右手順著柔和的輪廓向下,卻在中途碰到微冷的物體,並且發出鐺的一聲。
什麼東西?
止水比夜空還要深邃幾分的黑眸掃了一眼少女脖頸,又很快移開,過了一會兒他再次轉動眼眸看過來,不覺瞪大眼睛。
鈴鐺嗎?
那是個鈴鐺嗎?
又不是小狗,她戴鈴鐺做什麼?
“你戴鈴鐺……”做什麼,刻意壓低的聲音略帶笑意,蹂/躪薄唇直至泛紅這才抬眸對上少女微眯溢著氤氳水霧的灰藍色眼睛,視線忍不住上移被突兀地出現在紅色頭髮上的黑色物體吸引,仔細看過去才發現……好、好像是貓、貓耳……
貓、貓耳……
鈴、鈴鐺……
止水深色瞳孔驀地放大,視線下移方才光顧著吻她壓她竟然沒有察覺到她的穿著似乎有點奇怪,不同於普通人類在黑夜眼前模糊,像他們這種經過訓練的死神即使在黑夜仍舊能夠看清眼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