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毛毛躁躁?捅出來簍子我可不會再給善後了。”
繡珠沒理會兄嫂的安慰和教訓,她神色複雜的看看在座的人,接過來下人遞上來新筷子,漫不經心的吃飯了生。她知道歐陽于堅被抓起來不是金銓的意思,燕西曾經很得意的和她炫耀過,自己是如何模仿金銓的筆體,把歐陽于堅的名字放在那份名單裡面。歐陽于堅被抓起來,金銓肯定會知道的,到底是自家的孩子,金銓真的追查起來,到時候燕西私下的小動作被發現,金家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的。燕西在繡珠心裡的位置很重要,她不想燕西有一點委屈。
白紹儀很敏銳的察覺出來繡珠的異樣,暗想著繡珠對歐陽于堅完全是個陌生人,根本犯不著為個不相干的人擔心。能叫繡珠失態的人也只有燕西了,記得小時候,燕西說想吃冰激凌,繡珠硬生生的是把她最喜歡的冰激凌留下來給燕西。這麼多年繡珠吧燕西默默地放在心上。舅舅不會對著兒子下手,這裡面大有文章啊。沒準就是燕西的手腳。
想到這裡白紹儀打圓場:“大哥別責備繡珠了,你一向是長兄如父,我和繡珠做你的弟弟妹妹,從小沒少被你教訓。繡珠眼看著要嫁人了,你還端著長兄的架子,等著她嫁人了,你可要一個人暗自傷神了。按著我說的,你們兄妹也別互相擰著見面就黑著臉。不如吧心裡的話說出來。這幾天西山的桂花開了,你們一家人出去散散心。別說公務太多的話,公務沒有自己的親妹妹的要緊。”
白紹儀的話說到了白雄起的心裡,繡珠和他年紀相差很大,白雄起幾乎是拿著繡珠當成女兒,雖然日常白雄起總是唱黑臉,但是對妹妹的疼愛比誰都深沉。燕西和繡珠的婚事,白雄起打心裡嘀咕,奈何拗不過繡珠的性子也只能順著她了。今天歐陽于堅的事情出來,白雄起心裡更七上八下了。金家人口複雜,繡珠性子直爽,被從小保護的很好,她到了金家光是公婆妯娌,小姑子大姑子應付就叫白雄起擔心了。因此他言語之間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聽著堂弟的話,白雄起看著繡珠失落的樣子,他心裡一軟,暗想著繡珠是自己人世間最親近的人了,自己還是做她一輩子的靠山吧。
白雄起對著繡珠不自然的說:“繡珠妹妹,我這幾天事情多心情煩躁,多虧了紹儀提醒我,以前我這個做哥哥有什麼不好的,你就別放在心上。我這裡永遠都是你的靠山。”
繡珠聽著哥哥的話,眼睛裡全是淚水,她哽咽著:“哥哥別自責,我不是為你剛才的話。我們父母沒的早,我都記不得父母的樣子了,在我心裡哥哥和嫂子就和我的父母是一樣。”
白太太忙著放下筷子,給繡珠擦眼淚:“別傷心了,我和你哥哥永遠都站在你一邊的。紹儀說的很對,我們一家人放下瑣事,去西山上玩幾天。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等著你哥哥不忙了帶著你出去。”
白夫人微笑著說:“好了,我就說男人一般都不會表達,繡珠你哥哥還是很心疼你的。”
從白雄起家出來,紹儀和清秋直接回了城外的小家,他們剛進門天色就變了,張媽站在院子裡面笑著說:“從上午天色就有點不好,眼看著西邊的天都黑了,我還擔心少爺和少奶奶趕不回來了。今天繡珠小姐家裡可還熱鬧?”白紹儀幫著清秋脫下來外衣遞給張媽:“沒外人全是自家人。茶水預備好了?你把茶水和水果拿上來就休息吧。我們累了一上午也該休息休息了。”
“是,茶水都預備齊全了,水果我想少奶奶不喜歡涼的,叫廚房拿著溫水泡著呢。”說著張媽吧紹儀和清秋的外衣掛起來,退出去了。
紹儀和清秋換了家常便裝,坐在臥室外碧紗櫥外面閒聊。清秋感慨一聲:“我看繡珠這會心裡肯定很煎熬。她對燕西的用心太深,燕西對她未必有那樣的深沉。只是事到如今,就看以後的造化吧。”
“我覺得繡珠是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