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打電話過來問小蓮的事情了。我勸奶奶一聲,小蓮到底不是咱們家的人。”
“這個我知道。她自己跑來的,我把她趕出去,萬一出點事情怎麼辦?反正她跑不了,你今天晚上警醒些,我擔心小蓮那個丫頭真的做出來傻事怎麼辦。”說著清秋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卻不是秀芳的聲音而是繡珠憤怒地聲音:“嫂子你看見那份報紙沒有?就是上海的自由晚報!那上面的啟示,姓趙的怎麼能這樣無恥,堂而皇之的在報紙上登那樣的東西的。她嫁給誰和咱們家有什麼關係?結婚登啟示也就罷了,白白的牽扯上二哥!”繡珠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來,清秋都能想象出來她氣的緋紅著臉蛋蹙著眉頭的樣子了。
繡珠一通疾風暴雨似得轟炸還沒完,電話那邊白太太搶過來話筒:“繡珠你跟著清秋髮什麼脾氣,我叫你安慰她,不是胡說八道的惹她傷心的。繡珠妹妹,我是嫂子,今天我和繡珠出去了這會才看見了那份報紙。你聽我說,紹儀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一定都是姓趙的搗鬼。等著紹儀回來叫他解釋清楚生,你別生氣,不如我現在過去陪你。這件事沒準嬸子已經知道了,她肯定會幫著你出氣的。”
“嫂子和繡珠妹妹為我著想,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我也不生氣,以前的事情紹儀都和我說了,反正趙一涵和歐陽于堅結婚了,她還能怎麼樣呢?也不過是在報紙上說她和紹儀是純潔的朋友之情。既然人家當著天下眾人的面前保證和紹儀是純潔的友情,我再生氣吃醋反而顯得我小氣善妒。這個事情紹儀可能還不知道呢,若是能打電話去上海,我該是安慰他才對。現在已經很晚了,城門早就關上了,嫂子和繡珠妹妹還是休息吧。等著放假了我請你們賞花吃飯。”清秋經歷了剛才的驚嚇,已經恢復過來了,她在電話裡面反而給白雄起太太和繡珠吃了定心丸。白太太聽著清秋的語氣,不像是隱忍不發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你能這樣想是你大度不合小人計較,有人喜歡做瘋狗咱們不能和她一起跟著亂咬,反而降低了身份。不過她肯嫁給歐陽于堅也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你一個人在家有什麼事情只管開口。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白太太和繡珠安慰了清秋一會就掛上電話了。
清秋放下電話,覺得有點頭暈腦脹的。報紙上寫著兩條連在一起的啟事,一則是趙一涵和歐陽于堅結為夫妻的啟事,一則很古怪,上面寫著趙一涵和白紹儀是朋友關係,什麼“結為摯友,並非諸君誤以為男女之情,是純潔的友情。”清秋想到這裡忍不把報紙狠狠地扔出去,她翻個白眼靠在沙發上哭笑不得。要是清秋剛才的表情給她以前的教養嬤嬤看見肯定會說她沒個小姐的樣子。清秋伸手把報紙拿過來仔細看看,暗想著趙一涵是瘋了不成,她怎麼會忽然嫁給了歐陽于堅,嫁人也就嫁人了,偏生還在報紙上釋出一條莫名其妙的啟事,她是做給誰看呢。
電話又響起來,清秋忽然明白趙一涵不僅給自己和繡珠家裡寄了報紙了。她拿起電弧,白夫人的聲音傳過來:“清秋啊,你休息了沒有。”清秋看著座鐘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九,這個時候白夫人早上床休息了,怎麼會想起來和她拉家常呢?清秋語氣不帶著一點異樣,溫和的問了白夫人的身體:“剛才繡珠妹妹給我打電話,我們說了會閒話就耽誤了時間。母親身體怎麼樣了?叫鍾媽給您量體溫,別是又不舒服了。”清秋殷勤的問候婆婆的身體,當著沒看見報紙似得和她拉家常:“我母親叫我給您問好,她做了好些的點心,我叫人明天送去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片心意。”
聽著清秋溫和的語調,竟然沒有意思不滿和憤怒白夫人先坐不住了:“你肯定看見了那張報紙了,剛才雄起的媳婦給我打電話了,我叫鍾媽把報紙找出來。那個女人是瘋了。只是這次紹儀很不像話,他明知道那個女人沒安好心還硬生生的湊上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