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ldo;哥!&rdo;聞皓謙終於崩潰，&ldo;他憑什麼?你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rdo;

幾乎撕心裂肺，走廊上的人都看向他們這對不像話的兄弟，小聲地開始議論聞皓謙的話。他們早些時候的那場爭執同樓層看護病人的差不多全知道了，又要流傳出什麼詭異版本聞又夏干涉不了，他也不在乎。

聞又夏渾然不覺，他不想再看聞皓謙一眼。他以前還以為聞皓謙總是能站在他身後、成為他的後盾，到頭來被最信任的人之一捅了一刀。

要不是聞皓謙，也許‐‐只是也許‐‐他和邱聲的衝突會晚一點、以另外的形式發生，也以稍微溫和的方式收尾。

也許他們遲早分手，但至少沒那麼難看。

很多時候聞又夏想過這個時刻他要說什麼，比如告訴聞皓謙，&ldo;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rdo;&ldo;要不是你，我根本不至於成現在這樣&rdo;&ldo;我幫你的已經很多了，以後的日子你們就要互相照顧&rdo;……

但現在甚至他都不想解釋一句。

&ldo;這些和邱聲沒有任何關係。&rdo;

他知道聞皓謙但凡想得明白這一層，以前也不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邱聲了。

聞又夏深刻地記得那天他接到聞皓謙的電話，著急地說&ldo;爺爺摔跤了&rdo;然後把他從即將開始的演出叫走，可等他到家，聞皓謙一下子反鎖了門，扔掉鑰匙。

聞德昌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張列印出的照片。

照片上是黃昏的藍花巷，他把煙遞到邱聲唇邊。

聞德昌氣得眼睛充血：&ldo;你應該去讀大學，拿到文憑，好好找個單位上班!而不是把時間耗費在玩什麼樂隊上!我教你做對社會有用的人，你就這麼報答我?!我送你去學琴，不是想看你搞同性戀!&rdo;

&ldo;我絕不同意你和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混在一起!&rdo;

對聞又夏，兩爺孫的感情多少是基於朝夕相處的親情，又有多少是因為想他成為一個&ldo;有用&rdo;的人，聞又夏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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