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錯不了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你我二人一樣,從一人身上分出。”
鄭鳳圖望著如淵,口中言語不冷不熱。
“我還以為,你會幫那個小子一把之後再進來,沒想到你這麼著急。難道殺了我,比所有事情都要重要麼?”
如淵手一招,虛空之中頓時凝出了桌椅板凳,茶具炭爐等等物件。他坐下來,側頭望著鄭鳳圖問道:“南山綠芽還是北海龍舌尖?”
“路,都是需要他自己走的,即便我去扶持,又能扶持到什麼時候?”鄭鳳圖不以為然的笑笑,走向桌椅旁,口中說道:“龍舌尖。”
如淵一邊煮茶,口中輕描淡寫的說道:“這麼多年不見,去哪兒了?你可別說是為了避我,你知道我的想法的,今天的情形我絕對不想看見。”
“在謫仙井中待了些年頭,覺得無聊了就從謫仙井中離開了,然後故地重遊,在地底魔界轉了一遭。遠不如你逍遙快活。”
這兩個關係奇妙,互為生死仇敵的人,此刻竟然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安靜的坐在一起,煮茶聊天。
誰也沒有說起決一勝負的事情,也沒有人表現出來對對方的戰意。
“逍遙快活?”如淵搖了搖頭,運用罡氣生火煮茶,1小心的控制著火候。他皺著眉,似乎訴苦一般的說道:“你才是真正的逍遙快活,妖族裡這麼一堆爛攤子全部扔給了我,每天也是忙的半死不活,操心費勁。”
二人再說了幾句寒暄之後,便開始了沉默。兩個人都盯著罡火上的茶壺,似乎這就是最要緊的事情了。
虛空之間沒有日起日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這麼多年了,想明白當年到底誰對誰錯了麼?”
如淵為鄭鳳圖斟上一杯茶,輕聲說道。
“誰對誰錯?你清楚了?”鄭鳳圖吹著茶水,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清楚,也弄不清楚。”如淵搖頭道。
“你不清楚,他自然也不清楚。他不清楚,我怎麼可能清楚。”
鄭鳳圖望著如淵,眯著眼睛說道。
“說來也是,我以為最後站在我面前的一定是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來做這件事情。”如淵搖搖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
“有區別麼?”
鄭鳳圖慢慢的飲茶,低聲說道:“是我還是他,都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吧?只要最後是我站在這裡,那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以為這件事情沒有了什麼爭執的價值,想要從這件事中脫身而去。但是當時的我並不這麼認為。”
鄭鳳圖語調緩和,自顧自的說著。
“所以在他決定抽身而去的時候,我才會替代他,成為了他的存在。”
“我本來以為我是對的,但是當我成了他之後,在我將這件事情想了這麼多年之後,我也不知道誰對誰錯。”
“我累了,也不想去想這件事情。所以不管是誰對錯,我只要得出一個結果就好。”
鄭鳳圖說話之間讓人mō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是一旁的如淵心中透亮,鄭鳳圖所說的言語是什麼意思他清楚明白。
“人算始終不如天算。我本以為能從一身之中化生兩人,便已經是這個世上難尋的事情了。但是誰曾解到,一件法寶元靈竟然能夠奪捨本身之主的身軀,將自己的元靈和那神hún融合在一起。”
如淵望著鄭鳳圖,眼中盡是讚賞之意:“你能做到這一步,的確已經不是常人能夠料想到的手段了。”
“即便沒有我做這件事情,恐怕他也會和你正面對上。就算是他忍得住,但是你也不可能忍得住這件事情。對於經歷過當年事情的所有人而言,這件事情就是一個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