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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銘表現地很感動,跟他道了謝,卻沒拿他的存款,說自己會填。

於是這件事情這個晚上就這麼揭過去了。

只是沈隨遇怎麼都沒有料到,即便是朝夕相處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他也沒有真正瞭解陳梓銘的為人。

第二天剛好是週末,沈隨遇輪到休息,等他休息完去上班的時候,走進公司,就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非常不用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只是在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在看到蘇青面無表情鐵青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然後又看到站在蘇青邊上的陳梓銘,沈隨遇一下子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幾乎是在辦公室門關上後,蘇青就滿臉失望,開始大聲訓斥他,而每每他要開口反駁的時候,陳梓銘就會插話,讓他沒法開口,或者是失去最佳開口的機會。

前兩天蘇青檢查帳目的時候發現了問題,而陳梓銘發現之後居然惡人先告狀,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了沈隨遇的身上,他很迅速地銷毀了跟自己有關的東西,並且做了偽證,一切證據都指向沈隨遇,而恰好,這兩天沈隨遇休息。

沈隨遇為自己辯解,但是證據確鑿蘇青不信任他。

後面蘇青拿起電話要報警的時候,一旁的陳梓銘開始假仁假義地求起情來,到最後,蘇青鬆了口,他對沈隨遇說,他可以不報警,只要他把挪用的款項全部補上,他就不追究,只是要繼續呆在公司,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他們三個是一起創業的,但是其實蘇青才是這家公司真正的老闆,他算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公司的註冊資金跟啟動資金,都是他出的。

聽到這些話,沈隨遇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拉住要轉身的蘇青,試圖最後一次為自己辯解,但是蘇青已經不想聽了,他甩開沈隨遇,留下一個時間限制,就帶著助理離開了。

見蘇青離開,陳梓銘也沒有多留,跟在蘇青的身後也準備走了,在經過沈隨遇身邊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好像還有些歉意,說了一聲對不起。

沈隨遇丟了工作,也沒有了家,但是他沒有垮掉,他只恨自己識人不清,瞎了眼。

不過,即使離開了公司也並不代表他什麼都做不了,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收集所有陳梓銘挪用公款以及把公司資料賣給競爭對手的證據,打算把這些拿給蘇青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就在他要去往公司的時候,被人攔住了,幾個人打扮地流裡流氣的,一看就是混混。

五六個人把他拉到附近的工地上,先是暴打了一頓,然後又搶走了他手裡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證據。

而在在徹底昏過去之前,他看到了令他最噁心的人——陳梓銘。

再次醒過來,沈隨遇就在醫院了。

醫生告訴他,他的腦袋受了傷,有輕微腦震盪,左腿也被打斷了,而且送來醫院的時候晚了兩三個小時,即使接上後或多或少會留下後遺症,沒辦法恢復到以前那樣跑跳自如,而且一旦下雨或者潮濕的天氣,還會痠痛無比。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沈隨遇才出的院,只是他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證據全部被陳梓銘搶走了,所以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又養了兩個月,他的腿好了一些,他就開始投簡歷找工作,只是似乎一夜之間,他『挪用公款』的事情就傳遍整個城市,投出去的簡歷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後來他打電話過去詢問,電話那頭,人事雖然支支吾吾的,但是沈隨遇卻聽清楚了。

掛掉電話,沈隨遇勾起嘴唇,自嘲地笑了笑,不用想他都猜得到,這估計又是陳梓銘的手筆,陳梓銘是想要讓自己在這座城市裡呆不下去,這樣才不會威脅到他。

走投無路下,恰好沈父沈母的忌日要到了,於是沈隨遇就決定先回老家待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