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訓斥,“哎,你誰啊,要進去就進去,磨磨蹭蹭的擋在門口乾什麼?“護士說著,一臉不悅端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擺滿瓶瓶罐罐的藥水。
琉璃朝門口望去,隨機觸電般收回視線,聲音虛弱而決然,“你走吧。那個會為你做傻事的女孩子被車禍帶走了,活下來的我,只會為關心我、愛我的人而活。你我就此兩不相欠了。“秦朗彷徨無措的站在門口,“對不起,琉璃。”
“不用說了,因為我不會原諒曾經的秦朗,但這是我自己的恨,跟你沒有關係了。”她的愛和恨從來都很分明。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肖遙淡漠的道。
秦朗聽到肖遙的話,將花束放在門口,轉身離開。
“搞的跟瓊瑤劇似的。”護士冷笑,“你也別杵著了,她需要休息,都走吧!”
她毫不客氣的趕走肖遙,噌的一聲拉上布簾子,拿出針管吸了藥水,對琉璃道,“左邊。”
針扎進面板,琉璃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聲不哼。護士的針法其實是剛學會的,對琉璃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麻木感到不安,心想自己是不是選錯目標了,隨即又想,她疼不疼有什麼關係,只要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肖遙覺得心疼就行了。
那天晚上,指甲劃破照片的剎那,她看清楚女孩子長什麼模樣了。吳雨青活了幾千年,很知道一樣道理,那就是未雨綢繆,不打無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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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護心
x市南京路體育館,舞臺已搭建完畢,六盞巨大的聚光燈穹頂投射下來,將這間足以容納上千人的體育館照的亮如白晝。一道紫玫瑰色的幕布隔開後臺,女孩子們裝扮的煥然一新,魚貫走上t臺練習步態和神情,液晶螢幕在她們身後綻開花海和四季。
再過兩個小時就是直播,電視臺正在做簡單的預報,節目將會如何安排,哪些重要的人物會出現在現場,今年呼聲最高的選手是誰,諸如此類。
隨著墨少走進來,緊張而忙碌的氣氛突然沸騰起來,他極少出現在這種場合,記者們像撿到金子一樣蜂擁而上,圍住墨少問東問西。
墨少微笑著打招呼,保鏢們則禮貌的擋開那些記者。墨少擺出兩三樣帥氣的姿勢供媒體拍照,心中罵娘,都怪肖遙那傢伙,說什麼沒有感受過綜藝節目現場錄製的氛圍,非纏著他要來觀摩。
肖遙戴著墨鏡穿著西服混在保鏢們中間,趁著眾人不留神,悄悄溜到後臺。後臺燈光較為昏暗,堆著各種花色的衣服,女孩子們忙著化妝打扮,對他突然走進來沒有任何反應。肖遙眼見一個女孩子正在屏風後換衣服,頭髮上戴了毛茸茸的耳朵,衣服長袖飄飄,累累垂垂,正式古裝的樣式,遂掏出狐尾用針別在衣服後襬,狡黠一笑,無聲無息的溜了出去。
正要回到墨少那裡,忽然有一個愉快的語調響在耳邊,“你好,請問是肖遙先生嗎?”
肖遙轉身,見一個快遞員打扮的少年倚在牆角,頭戴棒球帽,帽簷下的一張臉帥氣活潑,漆黑的眸子靈動閃爍,正微笑著看向自己。
“你是誰?”肖遙問道,右手悄然握住藏在西裝下的刀鞘。進來之前他對自己做了偽裝,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不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他。
“不必擔心,我只是送快遞的,請簽收。”少年微笑,掌心託著一個包裝簡單的盒子。
肖遙接過來,盒子上貼著一張便籤,上面只簡單的寫著他的名字和落款千雪二字,底下列印著滄海明珠四個字,似乎是千雪入住的酒店。肖遙對快遞小哥道了聲謝,開啟,裡面是護心鏡,薄薄的一枚,上面佈滿兩毫米長的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