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是不抹香的。”
“香”字令鐵手心念一動。
“小趾在跟你說話的時候,”鐵手即問,“並沒有正面向著你,是不是?”
陳風威張大了口,眼角里既很擔憂,也很震訝:“是。那兒種植了好些藥草叢中,跟我說話……卻似不大認得我那樣。”
他忍不住要問:“你……鐵捕爺,您是怎麼知道小趾她沒……沒靠近我說話呢?”
鐵手鐵眉深鎖:“我擔心她恐怕不是小趾。”
“您……您的意思……意思是……”
鳳姑冰雪聰明,她問杜怒福:“好不好傳令下去,四處搜一搜。”
杜怒福道:“好。”
陽光因牆破而直接照進來,鳳姑心裡一戚,她看見杜怒福本來黑亮卻略為稀鬆的頭髮,竟已全白!
陳風威仍顫聲道:
“搜?……搜什麼!?……”
萬萬不可
他們搜的不是什麼,搜的正是陳風威所擔憂的,而搜到的也正是陳風威所憂慮的:
屍體!
——小趾的屍首!
她已給人毒殺多時!
陳風威傷心極了。
他也像梁癲一樣,要去追殺蔡狂。
杜怒福最能體味他的心情。
他要李涼蒼、張寞寂、王烈壯截阻陳風威的莽烈行動。
鐵手沒有攔阻。
他只用一句話止住了陳風威。
“既然小趾早已死了,那麼,佈局殺養養的,就不一定是蔡狂了。”
鳳姑道:“小趾今天真有些不對勁,一直都躲在暗處,慚愧的是我們都未能及時指認出來。”
鐵手是昨晚才到七分半樓。初見小趾,自然難辨真偽。可是鳳姑等卻不然。她與養養素來交好,常見小趾,卻未及時辨別,致生慘禍,不免深疚。
鐵手道:“杜夫人遇禍之際,顯然是入廚之際。至少,第一碗麵是她親手煮好的,因為那股風味,誰都吃得出來,但誰也烹調不出來。我看了剛才廚房的情形,第二碗麵,下在鍋裡,早已煮爛軟了,可見對方是在第一碗麵端出來後,趁梁癲蔡狂爭鬧之時,才下殺手的。
她下毒手前,還先脅養養下手諭去取金梅瓶,然後再把蔡狂叫進去:現在問題只在蔡狂是不是合謀?他知不知道此事?他背上褡褳運出去的是不是金梅瓶?”
鳳姑道:“如果當時養養正受脅持,只好把金梅瓶託交蔡狂運走,蔡狂對養養言聽計從,必不見疑。”
鐵手道:“所以,兇手就成功的轉移了我們的視線,讓我門以為殺人者便是蔡狂,而致自相殘殺,我們萬萬不可上了對方的當!”
鳳姑道:“不過,梁癲已經追出去了。”
鐵手道:“長孫盟主也趕過去了。”
灶怒福道:“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一陣營擾,兇手也早已能夠成功逃離此地了。”
鐵手道:“怕只怕兇手既然處心積慮,圖謀當不止此而已。”
杜怒福道:“你是說……”
鳳姑轉了轉巧目。
鐵手點了點頭。
三人心契。
鳳姑道:“現在,最重要的關鍵就是:找出那個假扮小趾的人來。”
鐵手道:“我有一道線索。”
“線索?”
“我聞過那香味。”
鐵遊夏確曾嗅過那道如蘭似麝的香味。
那是在淚眼山下,越色鎮中,久久飯店裡。
——正當鐵手要辭別了李鏡花,匆匆的要離開久久飯店之際,一個身著黑棗色勁裝的女子,一幌身就上了樓,因為揹著月色,映著燭光,只亮著兩點燭眸。
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