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自然不能飛翔。
那大漢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便嘴臉朝下,重重掉落了下來,直滾出了一丈餘遠,這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一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什麼狗屁鏢局,對大爺們嘴裡不乾不淨,這個小子就是榜樣!”
海老拳師一驚,連忙拉著兒女閃入到路旁的人群之中,這等江湖拼鬥可不是他們能碰的。
只見在酒鋪的門前橫著一根巨木,正好將整條官道擋住。
巨木之上站著五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臉上均戴著蒙面紗巾,看不清他們的面容。這幾人的腰間都掛著明晃晃的鋼刀,顯然並非良善之輩。
而巨木之外的四輛大車之上都插有繡著“五虎”字樣的三角鏢旗,正是五虎鏢局的鏢車,而在鏢車周圍站著的十多名漢子,身著黃衣腰胯兵器,全是押鏢的鏢師。
除了這鏢隊外,在路邊還站著不少衣著各異的武人,卻是不少過路的江湖客也被堵在了此處。
剛才跌出人群的大漢看衣著正是這五虎鏢行中人,也不知為何竟一招之間就被人擊飛。從鏢隊中奔出了兩人跑到那漢子近前,去察看同伴的傷勢。
只見站在巨木中間的一名黑衣人摸著手腕,似乎剛才一拳擊飛那漢子並未用多大的力氣,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人群,又用那慢悠悠的聲音道:
“鄂境黑道聯盟總瓢把子有令,近日舞陽城四面官道禁止江湖人等通行,違令者,殺!”
黑道勢力在某個區域中要做殺人越貨的大案時,往往會派人將相關的道路嚴加把守,以免其他江湖人闖入其中而壞了買賣,這便是所謂的“封路”。
“鄂境黑道聯盟”是一省境內眾多黑道團伙的聯盟組織,他們要做的買賣肯定不小!
海老拳師聽得卻不禁一陣氣苦。
前面被人封住了道路,海老拳師一家三口今日只怕是趕不到舞陽城內了。從鄉下一路走來,海長青身邊所帶的盤纏本就不多,如今就只剩下三十三枚銅錢,再見不著義弟,只怕全家都得餓肚子。
只希望這黑道聯盟的買賣不要做得太久才好!
卻聽得身邊的一個武生打扮的中年人低哼了一聲,小聲道:“這鄂境黑道也太過霸道了,這舞陽城可是在湘西境內,就算道上有什麼買賣,也輪不到鄂境的黑道來封路吧!更何況再過幾天可就是那舞陽城裡的‘五虎英雄大會’召開的日子,他們把這道路封住,那英雄大會豈不是無人能去?”
“嘿嘿,兄臺莫要著急,這道路豈是他們說封就能封的?”卻有另一名揹著長劍的麻臉漢子道,“這舞陽城可是‘湘西四大惡’的地盤,他們敢攔五虎鏢局的鏢車,可未必敢得罪舞陽城裡的四大幫會。等著瞧吧,不到一時半刻這裡必有好戲可看。”
“這話倒是不錯,”那中年武生道,“這舞陽城裡的四大惡都不是易相與之輩,怎會容得鄂境的黑道欺上門來,到時必有一場爭鬥。不過我等過路之人還是站得遠些為好,莫要受了牽連。”
聽了兩人的一番對話,海家三口也大致瞭解了此地的情勢。海紅珠說道:
“爹爹,這鄂境黑道聯盟真是霸道,那五虎鏢局不就是嚴叔叔的鏢局嗎,不如我們前去打個招呼,一起合計一下將這夥強人打散如何?”
“不可胡鬧!”海老拳師一把拉住女兒,道,“這黑道上的事豈是我們能管的,你難道想要惹上殺身之禍不成!”
卻見從那鏢隊中走出一人,來到了巨木之前。此人四十來歲,身材壯碩,腳步頗為沉穩,一身五虎鏢師的衣著,身後斜揹著的一柄長約四尺的厚背大砍刀,卻是十分惹眼。
他向那巨木上的五個蒙面人抱拳道:“在下五虎鏢局副總鏢頭苗有武,拜見各位道上的朋友!”
“苗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