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跟出來的時候心裡哀嘆不已,怎麼看都像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徐莫庭帶著她穿越人群,手一直沒鬆開過,在過馬路時,他索性攬住了她的腰,後者剛要開口,他已淡淡一扯嘴角說了句:“再動我現在就吻你。”
第一次聽這個斯文的男人講這種類似於威脅的話,安寧一下懵住了,側頭看他,一直覺得徐莫庭周身聚集著一股氣場,凌厲深斂、無法揣摩……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在餐廳裡,暗自搖頭拋開紛亂的思緒,清澈的眸光掃視了一下室內,環境幽靜,非常適合情侶約會,不由脫口問道:“你跟同事經常來這邊吃飯嗎?”
對座的人沒接腔,安寧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忙擺手道:“恩……你不回答也沒關係。”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他看著她說:“這裡我是第一次來。”
安寧一聽此言,然後不知怎麼又想到自己前天回的資訊……擦過面頰的氣流都彷彿是熱的了。
對方倒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她的“不良狀態”,抬手叫來侍應生點餐。
飯局到最後時徐莫庭接了一通電話,那頭的人講了起碼有五分鐘,莫庭一結束通話,安寧馬上說:“你忙的話先回去吧。”
他只是望著她,正當後者不明所以時,徐莫庭站起來俯身過來,氣息慢慢靠近,嘴唇覆上她的,安寧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第一反應是後仰,可對方已經先行一步按住她的後腦勺,他輕咬了一下,安寧吃痛,“唔”了一聲閉上眼,心如鼓跳,他把舌頭探進來的時候,安寧全身都僵住了,睜開眼睛,下一秒便跌進了一雙深色的幽黑眼眸中……
28、
安寧從未像現在這樣如坐針氈,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她可能會立即把頭伸進涼水裡冷靜一下,心臟仍在劇烈地跳動,氣息也依然紊亂。
而對座的人已經恢復一貫的狀態,向服務生示意買單,似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再理所當然不過。
“我送你過去?”徐莫庭說完頓了一下,又道:“相對於簡訊,我更喜歡實際的回覆。”
安寧“咦”了聲,剎那百感交集,最終將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她那天干嘛去回一句“kiss good night。”啊?
服務生過來時不免多看了一眼頭低垂至桌面的姑娘,莫庭拿出錢放在托盤上。
“先生,需要開發票嗎?”
“不用,也不用找了。”
服務員點頭:“謝謝。”
徐莫庭起身,一手滑入褲子袋裡,繞到某人旁邊不由輕淺地一笑:“走了。”
安寧跟在後面,站在門邊的服務生拉開門:“歡迎下次光臨!”
徐莫庭微頷首,在走出門口時,這個看似氣定神閒的男人輕微咬了一下嘴唇,將褲袋中一張沾了手汗的紙巾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七點鐘徐莫庭送她到達學校前門後說了句“別太晚睡”便讓計程車司機掉頭走了。
安寧懵懵懂懂回到宿舍,朝陽一見她就問:“臉怎麼這麼紅啊?”
“恩……天氣熱。”
“我也熱。”毛毛淫…□道:“阿喵,你上次說的那個受,他和箕子是什麼關係?”
“箕子是殷受(商紂王)的王叔,帝乙的兒子,裝瘋後被貶為奴隸。”安寧真佩服自己竟然還能對答如流。
毛毛:“為什麼要裝瘋?”
安寧:“恩……因為殷受要把他處於絞刑。”
朝陽:“他哪裡惹到小受了?”
安寧:“史書上說,勸諫。”
毛毛:“勸諫他什麼?廢除妲己嗎?”
朝陽:“我記得安寧上次跟我說是當時殷受正樂於廢祭祀,不待見王公貴族,啟用平民奴隸……但商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