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給你媳婦打個電話,讓她幫忙操作一下。”
“大哥,現在過了那麼多天,已經來不及了。我看警察那邊這兩天也沒什麼動靜,要是查到老五,他們早行動了,不會留我們到現在,不如我們以靜制動,不變應萬變。”山老二說。
“看來,我們得會會這位公安局長了。”山老大說。
“大哥是有計劃了?”山老三問。
“張欣欣是在哪裡畫畫來著?”山老大問。
“大哥你可不能動張欣欣,嫂子懷著身孕呢,可不能動了胎氣。”山老五急忙說。
“我不動她,我答應過你嫂子照顧她我就不會動她,我只是想會會這個王局長。”山老大笑著說。
山老五擔心大哥對張欣欣動手,每天都去公園門口陪張欣欣,幫張欣欣抬板凳拿畫板。
“力哥,你不用上班嗎?”
“哦,我......我放假了,不用上班。”
“難怪那麼有空,大熱天的跑來這曬太陽。”
“我來給你幫忙你不給錢也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是你自己要來的,我可沒喊你來。”
“是是是,我犯賤,非要來。得了吧?”
“等會兒賺了錢請你吃涼米線。”
“謝謝老闆!”
山老五笑著幫她把小板凳放好,沒人的時候兩人就靠著欄杆聊天,聊張欣欣的愛好,聊張欣欣的理想,聊張欣欣喜歡吃的,山老五看著張欣欣眉飛色舞地說話,眼角眉梢跟柳月一模一樣。
“還沒聽你說過你父母呢。”
張欣欣突然垂頭喪氣地不吭聲。
“不願意說就不說。”山老五也知道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自己都知道就偏要問。
“我媽跑了。”
“跑了?去哪了?”
“不知道,跑了也好吧,省得天天跟我爸吵架打架。”
“你媽還能打架呢?”張欣欣口中的柳月跟他見過的柳月完全是兩個人,張欣欣口中的柳月像一個潑辣的人,可是他見過的柳月卻是一個溫順如水的女子。
“打啊,又罵又打,一個酒瓶就飛過來了。”
“為什麼事打?”
“除了錢還能為什麼?我爸喜歡賭博把家裡的錢都快賭光了,我媽肯定得吵,換做我也吵。”
“你就沒想過去找找你媽媽?”
“有什麼找的?如果她想我自然會來找我,她不找說明不想我。如果她過得好我找了也是給她增加麻煩,如果她過的不好找了不更不好了嗎?沒必要找吧。”
“那你爸去哪了?”
“我爸啊,在戒毒所呢。”
平時對朋友和王旭難以啟齒的事,對著山老五這個外人倒是誇誇其談,也許在他的面前她沒有任何自卑感,壓抑了太久的心事也需要有人傾訴,可奇怪的是,曾經她自卑、難以啟齒的事,此刻從她嘴裡說出來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淡然。
“他怎麼進去的?”
“我把他舉報進去的。”
“你可真夠厲害的,親爹都能給整進去。”山老五給張欣欣豎個大拇指。
“就是親爹,才想為他好。”張欣欣淡然地說著這一切,山老五在旁邊看著她,不像是十七八歲女孩子說出的話,她這個年紀本該是快樂無憂地生活地,可是她卻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現在還來公園門口擺攤謀生,好好的生活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深深的罪惡感充斥著他,他突然想好好待在張欣欣身邊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