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御醫,是給皇上和太后看診的,如果想讓你看診,也該是五皇子先去找皇上稟告才對的。”杜博厚說道。 御醫是給皇上看病,如果有人讓御醫看,屬於僭越,如果皇帝同意那沒事。 “所以,我當時讓你去了。”杜志學說道。 也許是五皇子知道去找皇帝,皇帝也不會理睬,最多是太醫,只能求到杜志學的面前。 杜博厚神情有些恍惚,“是因為這樣,五皇子是恨上我們了?” “可是,爹,你是御醫呀,那麼多眼睛看著呢,你擅自給妃嬪看病,皇上知道了是要降罪的。”杜博厚緊緊擰著眉頭。 “讓爹你來承擔皇上的怒火,承擔僭越失職之罪,還恨我們?”杜博厚真心覺得冤枉。 在宮裡幹活,那個不是規規矩矩的,半點僭越的舉動不敢有。 找大夫這件事,五皇子最應該的是去找皇上,讓皇上同意。 而且徐貴人當時一點不受寵,在宮裡就是一個透明人。 杜志學把自己的兒子派過去,已經算是儘自己最大努力了,至少可以跟兒子一起私底下討論徐貴人的病情。 可是徐貴人已經病得很嚴重了,連意識都模糊了,就是熬時間罷了。 大概在五皇子的心裡,是恨著皇宮裡的人,甚至是他們這些大夫。 覺得自己一個皇子,可是連大夫都忽略他,甚至求到了他們的面前,都是隨時打發了一個太醫過來。 沒過多久,他的母妃就死了,皇帝對自己妃子的死亡很淡漠。 一般來說,皇帝為了展示自己的仁慈,會厚葬妃嬪,至少要提一提位分。 可惜徐貴人死的時候是貴人,下葬之後也是一個貴人,如此屈辱深深刻在了五皇子的心裡。 老媽死在了杜家手裡,疑似愛人的人,又死在了杜家的手裡。 接手的兩個女人都是要死不活,活不了的那種,搶都搶不回來。 屬於是雙debuff加身,讓成為皇帝的五皇子真的繃不住了。 正好一舉報仇。 南枝疑惑道:“可是,他媽媽病得太嚴重死了,紀姐姐是受不了才跑得呀。” 怎麼就是杜家的錯。 杜志學抿了抿嘴唇,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情緒的問題。” “五皇子作為天潢貴胄,卻沒有感受到天潢貴胄的尊貴感,只有忽視和嘲笑,處境與地位完全是割裂的,心頭壓抑憋屈。” “他母親的死亡雪上加霜。” 作為天潢貴胄,連一個大夫都沒辦法支配,五皇子心裡是恨的,耿耿於懷的。 杜志學也無語,這是皇帝的問題,自己生的兒子,又一點在意這個兒子。 他們這些工具人還要承擔這份恨意。 如果杜志學身在現代,只會仰天長嘯,我只是一個打工人啊! 結果成了一個洩憤的。 可五皇子登基了,已經是皇帝了,有權利支配杜家,可惜了,又撞上了一個要死的女人。 偏偏兩個女人都對皇帝很重要。篳趣閣 南枝似懂非懂,“他就是生氣,想要殺人。” 生氣就可以殺人。 杜志學點頭:“對。” 南枝有一點了解系統哥哥說的,吃人的封建主義。 杜博厚反而放下了,“說到底,咱們杜家就該有這麼一劫。” 哪怕沒有後來紀家女的事情,也會有其他的理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尤其是一個帝王,有很多很多的理由。 最差的就是這一次了,撞上了皇帝在意的人死了。 杜家這運氣也是絕了。 南枝抓腦殼,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殺人表示對紀姐姐的在意。 系統:“陪葬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命不值錢,祭神,殺兩個人,修個路,殺兩個人,修個房子殺兩個人柱,有很多很多理由殺人。”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人和人是不一樣,有些雖說長了人樣,但和畜生是一樣的,再說了,為心愛的人屠城,屠天下,不覺得很浪漫嗎?” 南枝:“哈,哈???” “什麼是浪漫呀,為什麼要屠城呀,屠天下幹什麼呀,那要屠多久呀,那麼多人。” 就是逮一百隻兔子都要好長時間呢,一個城那是多少人啊,都一個一個捉住殺掉? 哇,好可怕! 難道皇帝要拖著很多很多人的屍體,到紀姐姐的面前,說,看,我為你殺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