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嘲諷簡直像巴掌一樣一下一下扇在善誠的臉上。 他提起褲子,憤怒地開啟了隔間門,嚇得幾個同事渾身一抖,都抖褲子上了。 離廁所門近的,立刻就跑了,隔得遠的同事,被善誠抓住了。 被抓住的同事,心裡一陣晦氣,老老實實說了,善誠的臉色立刻青白交加,震怒無比。 連忙去看本地新聞了,就真的看到他的女兒站在高樓上,身形瘦削,似乎一陣風就能刮下來。 但是接下來的發展,讓善誠還不如一陣風把善靜從樓上吹下來,這樣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蠢貨,鄭娟真是一個蠢貨,怎麼能蠢到這個地步呢。 為什麼要去學校,這種事情瞞都來不及,還要故意到處宣傳。 鄭娟,你他嗎可真行,居然給老子帶綠帽子。 想起老闆看他的神色,善誠恨不得時光倒流,絕對不在老闆的面前表忠心。 老闆當時心裡一定在想,這是一個什麼傻逼。 那種同情又無語的表情,讓善誠心裡暴躁得恨不得殺人。 對家裡兩個女人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南枝被家人看著,南枝看向了鄭娟,“媽媽,我應該怎麼回答。” 鄭娟心口一窒,眼前一黑,這個時候你他嗎知道要問我了,要聽我的話了。 善誠的臉色黑如鍋地,“你直接說,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 南枝又問道:“我可以說嘛,如果有什麼事,你們會怪我嗎?” 我說了實話,到時候你們就會怪我,怪我說了實話。 善陽:…… 姐姐一直這麼笨,但這麼氣人是他沒有想到的。 善誠都氣瘋了,額頭和臉上的青筋凸起,像扭曲的蚯蚓,紅土地上扭曲爬行的青色蚯蚓。 善誠咆哮:“你說。” “不能說。”鄭娟聲嘶力竭喊道,“老公,你怎麼能信孩子的話,不信我的話呢,善靜心裡恨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她這次鬧的事情太大了,她害怕,所以打胡亂說。” “善靜,你快跟你爸爸說,你說謊,你說的都是假話。” 南枝哎了一聲,一臉軟糯糯的表情,“我應該聽誰的。” “聽我的。”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南枝好糾結,看著爸爸媽媽,“哎呀,我好難過,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善誠說道:“善靜,你是我養著的,你吃的用的,都是我給你的,你自己想好,應該想向著誰?” 南枝疑惑:“可是媽媽說,我的一切都是媽媽給的,吃的用的都是媽媽給的。” “放屁,她掙過一分錢嗎,什麼東西不是我給的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奮鬥來的。” “善誠,你沒有良心,這麼多年,我為了這個家操心多少,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操心所有一切,如果不是我,你能好好工作。” “我做的事情沒有工資,你就說什麼都沒有做,善誠,你就是王八蛋,哪怕你找個洗衣做飯的保姆,每個月最低都有兩千塊。” “而你呢,每次跟你要錢,你都不情願,這些錢是我一個人用掉了嗎,善靜和善陽是吸空氣長大的嗎?” 聽到出軌妻子對自己的指責,善誠更加憤怒了,“老子上班卑躬屈膝,給人賠笑臉,賺的錢,給你再多你都不滿足。” “鄭娟,我他嗎養著你,讓你過貴族太太的生活,只是讓你帶帶孩子,做一做家務,你敢拿著老子的錢去亂搞。” “你養的女兒跟你一樣賤,小小年紀不學好。” “離婚,老子要離婚!” 兩個人吵起來了,鬧起來了,一旁的南枝看著兩人吵得唾沫橫飛,彼此指責,充滿了怨毒。 他們平時看著還算是比較恩愛的夫妻,但現在,看對方就是仇人,此生最厭惡的人。 南枝沒有什麼存在感,善陽盯著姐姐看,南枝對善陽笑了笑。 善陽突然覺得這樣的姐姐身上,有一股難言的殘忍在,是哪那種天真的殘忍。 姐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耳邊聽著怨毒的指責和咒罵,善陽到底是孩子,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事情的迷茫和恐懼。 如果父母真的離婚了,那他的人生也變得,變得不可控了。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兩人竭盡全力,猙獰爭吵,激動的時候開始砸東西,甚至跟對方動手了,不一會的功夫,兩人的身上和臉上就帶傷了。 南枝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