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晴的話,祁遠大喜過望,拿起飯菜就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十幾分鍾後林晴將他腳上的繩子解開。帶著他悄悄的從林家的後門出去。那裡還停靠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直到二人坐上車祁遠才深深舒了一口氣。
“好了,開車吧。”林晴說。
駕駛座上坐的是林晴的老公,祁遠的姐夫。見是自己的姐夫,祁遠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從柳家村開到鎮上,從坑坑窪窪的泥土路面到水泥鋪的公路,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樹影和房屋。祁遠心裡的詭異感慢慢褪去,好在他姐姐還是相信他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離奇太詭異。現在逃出了柳家村,還是先找一個地方好好歇息一下,再想後面的事情。
他想著想著一不留神便睡了過去。
小小的麵包車車速卻不低,沒多久便駛到了鎮上,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終於到了,把這瘋子解決掉,我們也好早點回家。”
“唉,他也是個可憐人。”
“他可憐!誰不可憐?我請了一天假沒去上班就為了他。”
“算了算了,你少說兩句,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
聽著姐姐和姐夫的爭吵聲,祁遠默默睜開眼。
“呵呵,醒了?醒了正好自己下去吧。”姐夫不耐煩的對祁遠開口。
“去哪兒?到姐姐家了嗎?”
“還發瘋呢?當然是到精神病院!”
姐夫的話一落,麵包車的車門就被人暴力推開。好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拿著擔架捆束帶,眼神冷冰冰的上下打量著坐在麵包車後座的祁遠。
“擦匆-----”
“就是他對吧?家屬籤一下字。”領頭的白大褂,將一紙材料遞給林晴,林晴有些猶豫,還是接了過來,在家屬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畢竟要將人送進精神病院,還是需要家屬的同意。
祁家也沒什麼人了,也只能她來代簽了。
“好了,你們快把他給帶進去吧。要是在外面發瘋,打傷了人就不好了。”林晴將簽好的家屬同意書遞迴給白大褂,幾個白大褂見材料簽好了便動手上來扯人。
“你們要幹什麼?我不是神經病!”
“放開手拿開,我不是神經病。”祁遠失聲怒吼,被眼前的情形打得措手不及。
他姐姐不是說認出他了嗎?不是要帶他離開柳家村嗎?怎麼轉眼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他無措地望向林晴大喊:
“姐! 姐! 你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要帶我離開嗎?!”
“姐,我真不是神經病?!”
面對祁遠的哀求和質問,林晴的頭偏過一頭去,不忍看。
好幾雙大手扯著祁遠的手,拉著他的腳。還有人拿出繩子來,要把他綁起來。
祁遠嚇得拼命掙扎,像極了一條案板上的魚。
“我不去,我沒病你們才有病!”
“放開我,我要報警!”
“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憑什麼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祁遠一邊怒吼一邊用腳踹那幾個白大褂的手,但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他們給綁起來,綁上了擔架往精神病院裡拖……
“姐救我!”
“姐,救我!”
“救我啊姐----”
祁遠用力的回頭看著林晴呼救,林晴卻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她心裡不知為何七上八下慌的很,明明不是他弟弟,卻感覺這人和他弟弟特別像。
“扣扣!”車窗被人用手指敲了兩下。
“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