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孫鋮?”“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孫鋮……”南宮菸嘴裡不斷念叨著這個名字,霎時間周遭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齊遠一定是騙她的,她才是南宮家唯一的孩子。南宮煙在心裡不斷重複這句話。可一抬眼看著齊遠眼裡的戲謔又忍不住懷疑。
她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南宮雄,“爸爸,我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嗎?”
“喝喝……喝”“喝喝……喝”
南宮雄除了不斷的喝喝聲,什麼都說不出。只是瞪大一雙眼睛裡面滿滿的複雜。
齊遠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是孫鋮怎麼變成他兒子了,這段時間倒地發生了些什麼。齊遠看著手裡資訊,該來的人都來了。讓他們和南宮雄好好解釋去吧。
“別看我,你親生兒子來了。”齊遠話剛落。病房外就來了人。
“啪嗒!”南宮夫人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趾高氣揚的出現在門口。手裡攥著一份檔案,跟在她身後的是齊遠幾個月沒見的老熟人孫鋮。
“噔噔噔!!!”
她走到南宮雄面前。看著床上的要死不活的人說,“你命可真大,還沒死呢。”隨即目光一轉看了一眼齊遠,似乎有些不滿。
若不是齊遠多事南宮雄早死了,還把他拉來醫院幹什麼?
齊遠似乎是察覺到南宮夫人的埋怨,無奈的聳肩。
同時看向南宮雄眼裡多了幾分嘲弄。心想,這南宮雄仇家挺多,算上他自己已經湊齊:兒子想要報復!女兒見死不救!妻子推波助瀾……
至於養子恨得要死。可見這南宮雄做人的失敗。
“喝……喝喝”
南宮雄的聲音打破一片寂靜,南宮夫人也不多說廢話,只想早點幹完早回家。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揚了揚幾張白紙冷笑道:“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別的,這是離婚協議簽了吧!”
“不過看你這樣子也籤不了了,哎,去法院申請離婚還有很多程式要走。你說你怎麼不直接死在書房呢。你這樣僥倖活下來真的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南宮夫人忍不住抱怨。
“喝喝……喝喝”
“哐啷----”“哐啷----”
病床上的鐵護欄被扭動身子的南宮雄撞得哐哐響。他那雙眼睛瞪的都要掉出來了。齊遠看他那副樣子就覺得滑稽,可沒辦法,對方身上只有一雙眼睛能表達情緒,震驚瞪眼~憤怒瞪眼~痛苦瞪眼……
一雙眼睛,兩顆眼珠哪裡忙的過來?
看著南宮雄的困獸之鬥齊遠好心的到了一杯水給南宮雄喝,裡面參雜著二十分之一的復原液。南宮雄順著齊遠的手喝下水,高漲的情緒平靜下來,發現手沒有之前嚴重手勉勉強強可以拿得動筆。
齊遠好心的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撿了幾條核心的念,無非是各項財產的分割。他將離婚協議放在南宮雄面前,還好心的幫他拿了一隻筆。南宮雄卻死活不肯拿筆簽字,嘴裡啊啊啊個不停……
“啊……啊啊”
“不喝喝……喝離……”
南宮雄勉強吐出幾個字來,齊遠驚歎復原液的功效。
“不離!不離!不離婚!”響亮順溜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南宮雄和南宮夫人,而是南宮煙!
自打南宮夫人帶著孫鋮出現,南宮煙就自覺退了幾步,到了房間角落。上次被南宮夫人暴打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她害怕南宮夫人拿她撒氣。
南宮煙手疾眼快的搶過離婚協議撕碎,只留下一地白色的紙屑。她爸爸剛剛說話看代表還有康復的可能。此時和南宮夫人離婚不知道會被分走多少家產。還是往後拖一拖。
南宮夫人和南宮雄的婚姻是兩個家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