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離村長家不遠,不過一會兒功夫村長就氣沖沖的趕來了。快50歲的小老頭急得滿頭大汗,齊遠到底什麼意思?不是說好嗎?現在要悔婚?
“齊遠,到底什麼事兒?”村長壓下聲音,對著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的齊遠說。
齊遠不說話,走上前去拉著村長就進了屋。臨了還不忘關上門,門外的村民們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有些膽大的貓著腰貼在門上偷聽。
可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明明直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卻像隔著千山萬水,有伸著脖子往窗戶裡瞧的,可面前只有一片漆黑。也真是見了鬼了,啥都訊息都探不到。
急的他們坐立不安。
約莫過來20分鐘,腐朽的木門被突然開啟,村長迎著眾人的目光走了出來,幾個趴在門上的人摔的一跤,村長面色嚴肅的瞪了他們幾眼,然後開口道,
“這婚今天不結了,麻煩大家放下半天活計來捧場,都回去吧。”
“啥?村長這婚炸不結了?”媒婆急迫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驚異,哪有結婚當天悔婚的,到底發生了啥啊?
“現在是新社會了,包辦婚姻要不得。最後過的幸不幸福還是要看兩口子的感情好不好。”
“齊遠和我家春妮兒性格不和,他們在一起沒有共同話題,所以不結了。大夥兒都回去吧。”村長認真的解釋。鎮定的像今天被悔婚的不是他家姑娘一樣。
村民們嘀咕了幾句就散了,只是越想越不對勁。
村長家的春妮兒是個傻子,人都喊不利索,哪門子和齊遠來的性格不合?
再說齊遠那個八棍子打不出屁的老實人,要什麼性格合不合的?
到底發生了啥?難道齊遠幹了錯事,不是老實人,是齊遠和隔壁村的寡婦好上了?村長才捨不得嫁女兒了?
不解歸不解,地裡的活兒還是不得耽擱,沒多久齊家就空出來了。看著破敗的院子,齊遠嫌棄的皺眉,太破太髒!
“你為什麼要悔婚?!”突然一道質問響起。
只見院子門口站著倆人,是齊小貴和齊小紅。
“你說啊!你為什麼要悔婚?”
“齊遠你對得起我們嗎?你現在快去村長家跪著把春妮兒娶回來!”
兩兄妹一唱一和道。他們圓滾滾的臉上氣的緋紅,一看平時就沒少吃飯。
“呵呵,不想結就不結,關你們屁事。”齊遠可不是原主,會唯唯諾諾討好這倆白眼狼。
“什麼?你不想結結婚?你不和春妮兒結婚我們的學費怎麼辦?齊遠你的良心呢?你對得起我爹孃嗎?你不怕他們半夜爬出來找你嗎?”
齊小貴握緊拳頭狠狠的瞪著齊遠,他就知道齊遠對他們的好都是裝的,齊遠就是白眼狼。
在自己家裡吃了十多年白飯的白眼狼,一點都不懂感恩!
“呵呵”,齊遠冷笑一聲,看著齊小貴和齊小紅道,“你爹孃爬出來?等他們爬出來再說。”
“至於你們的學費?關我屁事?你們是我兒子女兒?我憑什麼供你們?不如你們現在跪下給我磕30個響頭叫我爹。我高興了送你們去上學怎麼樣?”
“齊遠你不能這麼對我們!”齊小紅尖叫起來。
齊小貴也一時間傻了,齊遠怎麼了。他今天不聽話了。以前只要他們搬出爹孃齊遠就會什麼都聽他們的。
“行了行了,一天天的吵什麼吵。我今天就把話撩這兒了。學,你們倆是別想上了,家裡就這條件,上什麼學!”
“從明天開始就給我下地幹活,真當自己是封建社會的少爺小姐呢?現在是新社會勞動人民最光榮……”
“就從現在開始吧”齊遠指著齊小紅說,“看這兒院子亂的,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