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切切的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重症區治療，或許這輩子都不能出來。

老婆離婚了，錢沒了，自己的事情在老家被宣傳的沸沸揚揚。老家的房子和地也都沒了，林海只能和林母在城裡過著流浪的日子。

二人身無分文，之前在出租屋鬧的那一出，搞的房東找他們要損失費。一個客廳都是血，還差點死人。

醫院那邊的醫藥費也欠著，林家母子就是遊離在橋洞的蟑螂，他們身上有了殘疾工作不好找。

林海乾脆不找工作，找了卷破涼蓆露出猙獰的傷疤，開始沿街乞討。

一時間竟賺到比上班還要多的錢， 母子倆樂壞了。想再多討兩年飯就可以回村蓋房子了。

這一天林家母子剛剛收攤，一群穿著不良的大漢拿著棒球棍和繩子就從遠處走了過來。

林海眯起眼睛一看，嚇丟了半條魂，來人正是彪哥。

林家母子東西也不要了，撒丫子就跑，可一個老太太，一個殘廢，根本跑不過。不過幾分鐘二人就被抓住了。

林海哆哆嗦嗦的下跪，從破舊紙箱子掏出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錢供奉到彪哥面前，

“彪哥，這是孝敬錢。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會討飯了，以後會還的上錢的。”

彪哥看著地上的林海冷冷一笑。將口中的煙拿出來狠狠吸了一口吐出兩個字；“沉江。”

“啊啊啊！！！！”

“我們知道錯了，不是我報的警啊啊！彪哥饒命啊。”林海哭著求饒，一旁的林母也跪到彪哥面前求道。

“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我什麼都沒有了。他要是沒了，我怎麼辦啊。”

接連不斷的折騰讓林母的頭髮日漸花白，面色蠟黃，若是多看一眼心軟的人避免不了會多給點錢。

彪哥將手裡的煙掐斷，在林家母子之間掃了一眼道；“他倆一起沉江。”

“啊啊啊……”

“我不要，我不要死啊……”

“媽救我啊，救我啊……”

“嗚嗚嗚……我不想死……”

林家母子崩潰掙扎，可彪哥眉頭都不眨一下。

他只是個要債頭頭。因為林海賭場被警察一鍋端了，老闆進去了，不知道要蹲多少年，老闆給錢說，無論如何都要弄死林海。

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既然母子倆如此相依為命，不如黃泉路上做個伴。

林家母子還想大喊，卻被堵住嘴巴，捆住手腳，套進麻袋裡再給麻袋上綁上大石頭，找了一處僻靜的地兒。

撲通一聲

倆麻袋丟入水面，瞬間沉入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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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婷入院第三年從重症區轉到普通區。

林婷入院第五年收到了齊昭和齊樂的信。

林婷入院第十年。已經可以保證大部分是時刻清醒。第一次和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女在精神病院的探望室見面。

雙方都很陌生，但是因為齊遠從頭到尾都瞞著倆孩子，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其中發生了啥，只當自己親媽一直都是精神病。

這些年一直有寫信，林婷儘量在清醒的時候去回。

林婷入院第20年，她出院了，這一年她57歲，在精神病院待了20年接受了長期的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童年時的創傷慢慢被治癒，看起來和普通大姨無區別。

出院後她拒絕了一雙兒女的邀約一起住，而是應聘一家孤兒院當食堂阿姨。

時間過的很快，當初還是小崽子的齊昭和齊樂也快40歲了。

而林婷也在孤兒院工作了快10年，孤兒院人手少，除了做飯，她也慢慢擔當起照顧小孩子，輔導孩子作業的工作。

她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