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是不是父兄去世對你打擊太大了?”
趙秀娘被齊遠的話噎住,瞬間連眼淚都收了回去,轉而擺上一副慈母的模樣淳淳勸導。畢竟若是齊遠不願挑這將軍府的擔子,她的兒子可怎麼辦啊?她的尋兒才五歲將軍府的人世代從軍死傷無數,她可不想她兒子去送命。
“遠兒,你大伯孃二伯孃來了書信說是在邊疆不回來了,齊家在京城的產業都留給你。你現在是我們齊家唯一能挑事的男丁,你可要振作起來。過兩天就開始武學訓練吧,莫耽誤了進度。”見齊遠不說話,趙秀娘又開始囉囉嗦嗦說了一長串。
從個人學業發展扯到家族榮譽復興,從京城扯到邊疆,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齊遠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在他看來無非就是道德綁架的一千種套路。他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溫度剛剛好。
趙雲娘眼神一亮,伸手就要接。她就知道齊遠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你怎麼不讓齊尋去?”齊遠端起茶杯,聽趙秀娘說了這麼久耳朵都聽累了,他要喝一杯茶緩一緩。
“什麼?!你讓尋兒去!你還有沒有良心!”
趙秀娘下意識的反駁,空落落的雙手都沒來得及放下。而後身子晃了晃收回手,看著不那麼聽話的繼子語氣又緩道:
“遠兒,尋兒還小。你才是我們將軍府未來的繼承人啊。尋兒打小就身子弱,我以後讓他走科舉的路子能混個一官半職就行了。他出息不大,比不得你。”
趙秀娘這一套道德綁架加捧殺拳打的虎虎生威,將活得說成死的,可惜他面對的是反pUA達人。
對趙秀孃的話齊遠只當是放屁,眼皮都沒掀。看著躲在趙秀娘後面還流著鼻涕的齊尋招手示意到他面前來,齊尋傻愣愣的跑到齊遠腳邊。
“齊尋你想不想當大將軍?想不想像爹和祖父那樣成為大衛戰神?想不想繼承我們將軍府?”齊遠摸著齊尋的頭笑著問。
“想,我要當大將軍!”齊尋蹦躂的說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你想當就當,只是你娘不願意!”齊遠有些遺憾似的嘆氣,眼裡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娘,我要當將軍!我要繼承將軍府!我要當戰神!”
齊尋扯著趙秀孃的衣服哭鬧,趙秀娘臉色煞白拍打著齊尋的頭罵道:“將軍府是你哥的,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回去好好唸書。”
“別啊,齊尋也是我們齊家的血脈。將軍府由他繼承也沒什麼不好的。就等著齊尋慢慢長大去邊疆建功立業,挑起我們齊家的大梁光宗耀祖吧。反正他也願意。”齊遠起身走到趙秀娘面前語氣和緩的說,一副我都是為他著想模樣。
齊遠的話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聽了以後心驚膽顫。
趙秀娘拼命的搖頭緊緊拉住自己兒子的胳膊說:“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戰場,戰場上刀光劍影的那麼危險,你去一定會受傷。會流很多血,再也見不到娘,吃不到糖葫蘆了。”
小兔崽子齊尋被嚇的一愣一愣的,不敢再開口。
“嘖嘖嘖,母親怎麼能這麼說呢?齊尋生為我們齊家的一員去練武當兵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你怎麼能恐嚇他?”
“他還小,不懂上戰場是要死人的!”
趙秀娘怒吼一聲,而後反應過來,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低下頭想解釋的措辭,一聲諷刺的輕笑打斷了她的思路。
“呵--”
“合著,你兒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
“我……不是……”
“母親別解釋了,你的算盤打的京城外的人都聽到了。嘴裡口口聲聲說著我是將軍府的繼承人,讓我早日振作起來挑著將軍府,說這都是我的責任……合著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