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齊小貴齊小紅徹底傻了。
他們在原地愣了三秒,彷彿被打擊的出神。
“齊遠,齊遠,到處都是齊遠。”
“他就不能消失嗎?”齊小紅略帶哭腔道。
齊小貴也是陰沉的一張臉,滿臉滄桑。彷彿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他們的生活似乎只要和齊遠扯上一點關係就會變得極其不幸。
八年的折磨,再加上三年的牢獄生活,已經將兩個人的精氣神折磨的徹底沒了。他們現在已經25了,上輩子的他們此時已經大學畢業,甚至結婚了。
可現在呢?可現在呢。
什麼都沒有,文憑沒有,工作沒有。錢也沒有……
他們甚至連房子都沒有,三年前還能勉面遮風擋雨的破牆,現在早被推平了。
他們還落下了勞改犯的印記,一輩子洗不清。
“嗚嗚嗚,這以後可怎麼活呀,這叫我們怎麼活呀。什麼都沒了……”
齊小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行了,別哭了,快點回去修繕房子吧。不然你們晚上可沒地兒住了。”村長皺眉不耐煩道,現在知道哭了,當初偷糧食的時候咋沒想到手下留情呢。
自己村的偷完了,被打了,又要去偷別的村。又不是活不下去,吃不上飯,自己成天想歪點子,走上的歧路,能怪誰。
齊小紅和齊小貴失魂落魄的出了村長家,他們走在村裡的街道上,一路上看著一座座漂亮的房子心裡酸的疼,痛到麻。
全村都過上的好日子,卻與他們無緣。
“喲,你們倆這是回來了?”出門倒水的王大娘看著二人吆喝了一聲。
齊小紅和齊小貴窘迫的點頭,大娘又拉了他們講了兩句家常,老二人的興致都不高,晚上還沒地兒睡呢,哪有心思扯八卦。
“唉,你看看你們當初做的那事兒。要是你們懂得感恩,多給齊遠分擔點壓力,現在不找大富大貴了。”
王大娘的話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兄妹倆的心窩。
“不過齊遠也是心狠啊,連他親孃都不待見,更何況你們這些不親的了。你們也別沮喪,至少全荷花村還有程家和你們作伴呢。”王大娘幸災樂禍的說。
“做什麼伴?”齊小貴問。
“哈哈哈,還能什麼伴,窮伴唄。你們是關進去了三年不知道,現在全荷花村都發達了,就程家還和原來一樣~”
“你們知道為什麼不?因為齊遠是魚塘最大的股東,他放話了,誰都可以參股就程家不行,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呀,那張秀香當時那張臉臭的,堪比10年的糞坑啊哈哈哈哈……”
王大娘擠眉弄眼道,程家倒黴可樂死她了……
聽到有人和自己一樣慘,兄妹倆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還專門跑去程家院子外看,果然和村裡一片的小平房不同,他們家還是破破爛爛的木板房。
但程家旁邊那棟漂亮的小洋樓,卻讓他們氣悶。齊遠家的房子全荷花村修的最精緻漂亮。
“我打死你,打死你個老不死的!叫你做個飯,你能把飯給燒糊了。”
“知不知道我們一家在外面賺錢有多難!”
程家院子裡一聲怒吼,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瘦小老太太從房間裡滾了出來。摔在地上沾了一身灰。
跟著後面,出來了一個高挑女人。她臉上一臉冷漠,手裡還拿著一根擀麵杖,怒氣衝衝的衝到老太太身上都是幾棍子,打的那老太太嗷嗷叫。
嘴裡直喊不幹了!
“叫什麼叫!不就是叫你煮個飯嗎?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不如直接死山上算了,在家裡浪費什麼糧食。”高挑女人大聲罵道,似是不肯罷休。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