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人安靜低頭的樣子讓他想要在他額上留下一吻,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感覺得出來,柳青涯在感情方面雖不厭惡他,但有意在逃避他,他不知道他有什麼事瞞著他,但他不想逼他,讓他為難。
銀衫轉身離開,柳青涯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之後,暗自嘆下一口氣。銀衫是妖,妖類對感情的表達方式總是直接而讓人無法拒絕的,他不是不知道銀衫的心意,甚至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回應。
柳青涯走進前院,突然覺得有些頭昏,雖然有銀衫在一旁阻攔,但剛才的宴會上他也無可奈何地喝得多了一些,他還向黑著臉的銀衫解釋道:“若不喝,又豈能輕易離開。”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柳青涯自嘲地笑笑,涼風襲來,他整個人有些飄忽。
柳青涯在院中閉眼休息了一陣,起身向屋內走去,剛到門口,他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過身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越雲歡正站在他背後,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大哥,你。。。”柳青涯剛一開口,越雲歡就一把抱住他,銀衫的外袍滑落在地,刺鼻的酒味衝入鼻間,越雲歡身上的體溫高得嚇人,柳青涯抬手推他,一邊道:“大哥,你喝醉了。”
越雲歡充耳不聞,他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喃喃:“青涯。。。青涯,你怎麼走了,你別走。。。”柳青涯知他醉酒,不欲與他計較,他輕聲哄到:“我不走,你先放開我。”
越雲歡依言放開他,卻沒有退開,柳青涯想扶他進屋,誰料越雲歡一把抓住他的雙手,大力將他壓在門上,柳青涯後背吃痛,眼前陡然一黑,等他緩過神來,越雲歡充滿□□的目光近在眼前,他吃驚道:“大哥。。。唔。。。”越雲歡突然低頭堵住了他的唇,柳青涯猛然睜大眼睛,偏頭躲開,微怒道:“放開我!”越雲歡視而不見,見他躲閃,便瘋狂地親吻他的頸脖,熟悉的氣息充斥鼻腔,像是吸毒之人聞到鴉片時的滿足,他口中喃喃:“青涯,我愛你。。。我愛你。。。”
聽到這等禁忌之言,柳青涯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他在越雲歡身下微微顫抖,那人左右壓制著他的手臂,他動彈不得,偏頭躲開他的吻,柳青涯冷聲吼道:“越雲歡!”
這一吼似乎喚醒了越雲歡的神智,他停下動作看了看被他壓著的人,眼神逐漸凝聚,湧上幾分清明,一陣風吹過,越雲歡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他看見柳青涯散亂的髮絲和眼裡的冷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顫抖道:“我。。。我。。青涯。。。”
柳青涯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強忍著情緒,淡淡道:“放開我。”
越雲歡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控制著他,剛想放手,背後傳來銀衫怒寒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越雲歡回頭,銀衫站在院中,風吹起他的外袍,黑夜裡帶著殺意的眼神猶如地獄的鬼魅。
片刻前的昏眩感再次湧上來,柳青涯遠遠地看了銀衫一眼,安心地閉眼昏了過去。
越雲歡心驚膽戰地想要接住他,卻被閃身而來的銀衫一掌拍開。
銀衫半跪在地,單手抱住倒下的柳青涯,盯著被他擊退在地的越雲歡,眼神冰冷如刀:“你敢碰他?”柳青涯清瘦單薄的身體,連他都捨不得碰他一下。越雲歡本來心存內疚,但見銀衫的反應,他不悅道:“我與他之間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
銀衫拳頭握緊,寒意四散,他忍不住想殺了眼前的人,越雲歡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氣氛一時緊張。這時,懷裡的人似乎動了一下,銀衫低頭看他,柳青涯的雙頰緋紅,嘴唇卻是一片青白,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熱,顧不得許多,銀衫將掉落一旁的外袍拉過來將他一裹,起身將他抱進房間,越雲歡也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拍身上的塵土,跟著走進屋去。
銀衫將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