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案子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再說我還沒跟豹子接觸過,不能這麼放棄。”
聽到她的話,連教授倒是沒有半點驚訝。小丫頭為了破案什麼都能忍,吃藥打針又算什麼?不過,他也沒想真的把她帶走。因為他知道,就算帶走她,她也會想辦法回來,絕不會留在醫院。
就在這時,黑子從外面走進來,他看著嚴嘉恩醒了長舒口氣。“嚴教官,嚇死我了,你發燒為什麼早上不跟我們說呢?”
嚴嘉恩無所謂地擺擺手,臉上掛著蒼白的笑。“這是小事,馬上就能好。黑子,我找你來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當年你弟弟的事情發生後,他的遺物你還保留著麼?”
“有。不僅保留著,這麼多年去哪兒我都放在身邊。”黑子不解地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嚴嘉恩把她的想法跟他說了,黑子後知後覺地笑道:“對!我怎麼也沒想起來,嚴教官你等等,我馬上去取。”
“等一下。”嚴嘉恩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袋鼠過世後,你們隊裡有沒有人接觸過他的遺物?”
她都能想到,內殲在當年肯定也能想到。如果那個人提前拿走了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證據,那她不就白高興一場?
幸好,得到的是黑子否定的答案。
袋鼠的遺物沒人接觸過。當年袋鼠意外殉職,黑子傷心過度,每天只能守著他的遺物思念弟弟,所以他特別肯定沒人碰過遺物。
等了一會兒,連修彥讓軍醫先開了藥喂她服下,嚴嘉恩吃完以後腦子更昏,沒等黑子回來她就抵不住濃濃的睏意睡了過去。
連修彥幫她蓋好被子,吩咐軍醫照顧好她,然後一個人出去了。
……
嚴信陽的辦公室內,袋鼠的遺物被黑子放在他辦公桌上。
裡面有一個筆記本,還有一塊被火燻過的玉佩,以及袋鼠穿過的衣服,還有眼鏡等小物件。
黑子說:“這些東西我從沒拿出來過,這麼多年一直在我身邊。連教授,如果這裡真的有我弟弟留下的證據,請你們一定要抓到那個人!他利用了隊長的信任,利用了我們大家的友情!趁他還沒有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之前,將他繩之以法,我相信隊長知道也會高興!”
連修彥直接拿過那個筆記本,黑子解釋說:“我看過,那是我弟弟寫的日記。上面的所有內容我都讀過無數遍,沒什麼奇怪的內容。”
連教授沒回他,只是沉默地開啟筆記本開始看起來。
嚴信陽對黑子說:“你先出去吧,別讓你的戰友懷疑。黑子,我答應你,就算嚴嘉恩調查不出真相,我也請連教授找到真相,讓你弟弟在天之靈安息。”
黑子看著他眼眶一熱,喉嚨動了動,好半天才點點頭,轉身離開。
袋鼠的日記內容就是每天的日常記錄,開始的那天正好是他們到達長三角的那天,在爆炸案發生當天結束。
連修彥檢查完日期,眉頭皺了皺:“袋鼠在爆炸案發生當天還寫過日記,這點很奇怪。從他的寫作規律看,袋鼠在日記上除了會寫當天發生的事,還會記錄自己當時的感想,而且每篇日記結束都會寫上當時的時間。”
他把筆記本交給嚴信陽。“除了爆炸案當天,其餘的時間都寫明是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為什麼那天他會選擇在白天寫日記,而且下面沒有寫明時間。”
嚴信陽檢查完點頭,“確實是這樣。難道他那個時候就已經預測到自己晚上會死?”不可能吧,如果袋鼠當時已經知道自己要死,那他為什麼還要留在倉庫?“連哥,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袋鼠在寫日記的時候預感到自己要死,但他並不知道兇手會採用什麼手段殺了他,所以才會照常去倉庫?”
“有這個可能。但,袋鼠是個很聰明的人,就算有什麼理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