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犯案時間到動機,再到被害人和兇手的關係,再到兇手在作案時間的去向,證據鏈很完整。”她將眼神移到邵佳佳身上,“不過,如果真想推翻這個證據,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找到作案時間可以證明你弟弟去向的人!現在證據裡顯示,在被害人死亡的時間段裡,你弟弟是下落不明的,而他又不願意說出那段時間的去向,警方很正常的就會認為他是在故意隱瞞實情,只會讓他們更加確定你弟弟就是兇手。”
聽完嚴嘉恩的話,邵佳佳又朝著連修彥露出哀求的表情。
“彥,你也聽到了,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那段作案時間,求求你,幫幫我……只要你出庭作證,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包括身體麼。”
“胡鬧!”
連修彥一臉肅然地瞪著嚴嘉恩,對她剛才說的話冷冷呵斥一聲。反倒是邵佳佳,半點猶豫都沒有,忙不迭地點頭,“可以!只要你救我弟弟,別說身體,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給你!”
嚴嘉恩的臉,黑如鍋底。
叩叩叩——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並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袋子,但是來人似乎沒想到病房裡還有第三個人,愣了一瞬,疑惑的目光看向嚴嘉恩:“這位是?”
“大白,你來的正好!”嚴嘉恩立刻朝他走去,上去就挽住他的手,“這屋子裡空氣不太好,我有點噁心,你陪我出去轉轉!”
看著連修彥鐵青的臉色,又看著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沈慕白心裡有了計較,將東西放下後,直接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嚴嘉恩。”連修彥語氣冰冷地喚她一聲,得到的卻是嚴嘉恩頭也不回地離去。
……
少有的太陽天,冬日裡的暖陽,照在人身上總是舒舒服服的。
沈慕白將她的厚圍脖又仔細圍了圍,溫和地笑道:“生氣了?”
那個人應該就是連教授的前女友,只不過哭成那個樣子,還當著嘉恩的面,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嚴嘉恩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剛才的話,貌似是有點衝動口不擇言。“大白啊,我剛才……好像說錯話了。”頓了頓她的表情又變得激憤:“不過那個女人也是夠了,我只是那麼一說而已,你猜她說什麼?她說只要連修彥救她弟弟,別說是身體,就連命都可以給他。呵,真是為了弟弟可以不顧一切呢。”
沈慕白笑了笑,柔聲道:“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種事落在你頭上,你也會為了你的家人犧牲一切。嘉恩,我說句公道話,剛才那個女士有點女強人的氣質,我想她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中,都是很要強的那種女人,自尊心極強,不輕易求人,不過這樣的女人也很難交到真心的朋友。現在她遇到困難了,即使再強的女人偶爾也需要一個男人的懷抱,更何況她只有連教授一個朋友,不找他找誰?”
嚴嘉恩聞言奇怪地揚揚眉:“我沒聽錯吧?你瞭解邵佳佳麼,就這麼為她說話。”
“唔。不算了解吧,只是有朋友正好認識她,所以大概打聽了一下。這個邵佳佳出身一般,是本市的一所高等學府畢業,學的是法律,據說還是那個學校法律系的系花,聽說她畢業之後就到了本市一家不錯的律師事務所。我那個朋友跟我說,當時他認識邵佳佳也是因為連教授的一個朋友介紹,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連教授是她的男朋友,自然而然在事業上都會給她開一些綠燈。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混,有時候一些幫忙也是必要的。”
“行了行了,我不管邵佳佳是什麼來頭,反正我就是看不慣她對著連修彥的那副樣子。表面上說是求他,但實際情況就好像是連修彥欠了她似的。我不喜歡她,跟她是不是連修彥的前女友無關。”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阻止連教授幫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