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吩咐過要郎君好好養病暫不見客,這禮放下人便走了。&rdo;
&ldo;可留下什麼話嗎?&rdo;寧博容的眉皺得更深。
&ldo;說是讓郎君病中解悶。&rdo;
寧博容:&ldo;……&rdo;誰敢用這等價值不菲的東西來解悶!
&ldo;沈家的呢?&rdo;
&ldo;在這兒!&rdo;阿杏趕緊捧過一個箱子來,&ldo;非是沈縣令送的,沈縣令送了些補品,卻是在另一邊,這是沈家本家送來的,是沈府的一個管家親自送到。&rdo;
寧博容開啟了箱子,簡直被嚇了一跳好麼!
那根只比她手腕稍細一些的山參就不說了,旁邊一個木盒開啟,卻是兩盒子寶石棋子!白色的玉石溫潤,黑色的應是黑曜石,顆顆磨得十分光滑圓潤。
尼瑪看這禮物的水準好似寧博裕生了什麼大病似的!
&ldo;這些東西趕緊退回去,一件都不能收。&rdo;寧博容肅然道。
不怪她多想,世家可不是什麼簡單地兒,之前劉湛才和她說過世家裡的各種複雜勾連,又剛發生決堤,她怎麼可能敢收柳家和沈家的東西!
回頭她還要好好和寧博裕說說,同這些世家來往可以,絕對不要走得太近,要是將來出了事,被牽連到了才是要命。
世家這個坑,尤其是雲州潞洲的世家,絕對是不能輕易跳進去的。
這是那天劉湛給她科普過這兩州世家情況之後,寧博容的收穫。
這些個世家啊,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且誰知道這會兒送東西過來,是不是要行賄還是什麼的,畢竟劉湛可是住在他們家呢。
劉湛若是知道寧博容的想法,恐怕心情又要愉悅上幾天了,他就知道,以寧博容的聰明‐‐一定會懂。
離雲州潞洲的世家們遠一些吧,尤其是那沈七郎出身的沈家。
唔,他可並未說謊騙寧博容,只是讓她早早看清楚一些東西罷了,才不是處心積慮要她避沈七如蛇蠍呢。
這廂細細交代了阿杏之後,她讓她男人親自去退禮,寧博容蹙著眉,看向隔壁的院子,一枝梨花從隔壁伸過了牆頭,雪白的花瓣被這雨打得有些懨懨的,一片片落在牆根下,白的似雪一般。
寧博容忽然很想回到書院去,她又覺得讓寧博裕一個人在這裡,她這個一向心寬耿直的二兄,實在是有些令人擔心。
想了想,她回了房間,木屐在廊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落筆開始有些滯澀,漸漸就順暢了起來,待寫完封了口,便喚阿青,&ldo;去叫阿讓來。&rdo;
&ldo;是,小娘子。&rdo;
高大健壯的阿讓是個黝黑淳樸的漢子,來了之後只敢站在廊下,寧博容便將手中信遞給阿青,讓阿青給他,然後吩咐道:&ldo;你將這信送回雲州刺史府上,親手交給我大兄。&rdo;
&ldo;唔,不必耽擱了,今日便去吧。&rdo;
&ldo;是。&rdo;阿讓一句話不說,接過信便去牽了馬,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往雲州趕去。
寧博容嘆了口氣。
她並不想過多倚重寧博聞,只是這等事原不是她擅長,不如交給擅長的人來得好。
近日之事,她都寫在信中,更委婉表示只怕二兄一人在理化縣顧不過來,這沈縣令……她是看出來了,劉湛必要撤他下去的,然後呢?
方才到任的寧博裕又會怎樣。
對於大梁的官僚系統她不過一知半解,還是讓寧博聞來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