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到塞北機場,乘客排隊走下飛機,狂暴的東北風撲面而來,鵝毛大雪漫天飄舞,滿地厚實的積雪。
溫度直線下降,墜落到零下三十度,彷彿從空調房墜入冰窖。
三個青年滿嘴粵普,都是花短袖大褲衩,凍得毛腿瑟瑟發抖,腳上的涼鞋四面透風,冷得原地直蹦,跳起了霹靂舞,呲牙咧嘴跑進候機大廳。
在南方生活兩年,有點不適應塞北的冬天,趙鋒戴著帽子,穿著皮衣皮褲,馬丁靴踩在雪地,發出吱咯吱咯的聲音。
趙鋒點燃一根菸,隨意的道:“羅哥,我們先去買棉衣,還是去吃殺豬菜。”
寒氣的侵蝕下,羅戰如墜冰窖,渾身升起一股寒意,呼吸都冒出白色蒸汽,愁眉不展的道:“塞北的冬天太冷了,我要先買棉衣,不然會凍感冒的。”
趙鋒打趣道:“你內功不是很厲害,還能凍感冒。”
羅戰苦笑道:“老闆就開玩笑了,在雪地裡再站一會兒,我要凍成冰雕了。”
趙鋒道:“來一趟塞北,怎麼能不穿雕,我帶你去皮草城逛逛,長長見識。”
二人拉著行李箱,說說笑笑走出機場,打車趕往巴黎皮草城。
皮草大衣五顏六色,琳琅滿目,價格過萬都很尋常。
羅戰眼花繚亂,表情很是震撼,皮草價格太貴了,他月薪上萬都買不起,最後咬牙選擇了一件黑色貂皮大衣,又買了羽絨褲和軍勾棉鞋,湊齊了一套過冬的裝備,一個月工資花光了。
羅戰的心在滴血,感覺老闆太坑了,帶他回老家過年,剛下飛機就消費一萬,自己買衣服穿,還不能找老闆報銷。
趙鋒逛了一圈,二百塊買了一件羊毛衫,二人離開皮草城,打車去大盆殺豬菜,愉快的享用晚餐。
大盆殺豬菜館裡,服務員眼神異樣,見到一身黑貂的羅戰,都恭敬的喊一聲老闆,直接無視低調的趙鋒。
小包廂裡,四盆大菜擺滿桌面,殺豬菜、豬肉燉粉條、小雞燉蘑菇、醬骨棒。
羅戰吃著殺豬菜,喝了一杯冰鎮啤酒,興奮的道:“不愧是塞北名菜,味道與眾不同,很適合我的口味。”
趙鋒道:“還有十天過年,過完元宵節回魔都,差不多要待一個月。”
羅戰苦笑道:“老闆,這邊天氣太冷了,我住在哪裡”
趙鋒道:“今晚先住旅館,明天我帶你租輛車。”
羅戰道:“你家礦山在哪裡,我住那邊也行。”
趙鋒鬱悶的道:“我家沒有礦,別聽信謠言,我就是普通家庭。”
羅戰道:“別騙我了,你家要是沒礦,打死我都不信。”
趙鋒頓時無語,解釋不明白了,那就不解釋了,吃完晚餐之後。
到西郊附近的旅館,距離趙家不到五百米,安頓好羅戰,趙鋒拉著行李箱,冒著鵝毛大雪,徒步走回趙家大院。
咣咣咣!
趙鋒敲響大鐵門,大黃狗飛奔而來,汪汪汪的狂吠,院內沒有回應,房子也沒有亮燈,可能院裡沒人。
趙鋒取出門鑰匙,開啟大鐵門走進大院,落寞的道:“旺財,好久不見了!”
大黃狗警惕的湊了過來,圍著趙鋒嗅了嗅,狗頭蹭著褲腿,激動的搖著尾巴,發現歡快的犬吠。
汪汪汪!
趙鋒抱起旺財,原地旋轉了三圈,領著大黃狗進室開燈,取出晚餐剩下的醬骨,放到狗盆裡,給旺財改善伙食,拉著行李箱走進家門。
客廳裡煥然一新,家電傢俱都更新換代了,紅烤漆實木沙發和實木茶几,21寸的松下大彩電,金正的dvd機,海爾的大冰箱,小天鵝的洗衣機。
趙鋒環視四周,推開小房間的門,房間一塵不染,擺設